着,赵温一刻钟就会进来一次换一批新瓶子。陆福生的臂上也扎了一根紫竹针,血用管子连着直接流到赵谐成的身体里去。
陆福生身上有长生蛊身体复原极快,可失血太多,她也有些受不住。安子砚每隔一刻钟会停一停,让陆福生休息片刻。后来陆福生的精神不振,意识也开始迷离。安子砚急忙以金针刺她诸穴,又叫赵温冲盐糖水给她喝。忙活半日方才结束。
换血结束后陆福生一直没醒,赵谐成倒是恢复的很快,下午晌就醒了,脸色越发红润,精神头好了许多。可毕竟折腾了这么半天,遍身的血液都换了,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仍是不能下榻。
安子砚吩咐了,赵谐成醒后就要多少进些食,最好是清粥,这几日荤腥要戒掉。赵温按吩咐使厨子做了白粥,亲自端过来喂赵谐成。赵温一个大男人,之前近身伺候赵谐成的事情都是赵婉在做。赵谐成也有些疑惑,问到:“赵婉呢?”
赵温向来不会撒谎,支吾半晌没有说出来。赵谐成猜出了大概,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陆福生早上离府,到现在也有一天的时间了。陆皖一天没见到妹妹,又在她的房间里找出来一封交待身后事的遗书,不免反倒笑了,道:“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陆福生伸出手握住林初夏的手指,正纠结怎么使力才能上去,林初夏却拉紧她的手一把拉上了马车。
林初夏瞅着陆福生轻笑,陆福生有些不好意思,也讪讪的笑了下。
其实林初夏也没有那么讨厌。说到底十二年前林初夏也不过是个孩子。赵翦秋出殡那日林初夏之所以对她拔刀相向也是她新死了妹妹,一时怒急,并不是不可原谅。
“对不起。”林初夏道,“我之前给你写的道歉信你肯定没有看,所以我就当着你的面再说一次。”
陆福生抬眸看了一眼林初夏:她倒神了,连那信自己看未看都知道。
林初夏又道:“既然是写给你的信,我总得要你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你若不看,怎知我值不值得原谅?”
陆福生道:“那你说,上面写了什么?”
林初夏道:“霜儿不是我杀的。她是自己死的。”
陆福生吃了一惊,盯紧了林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