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有些难以置信:“爷爷,你干嘛要杀他?阿成打小在咱们家长大,一直对你忠心耿耿!”
林蔚山声音有些沙哑:“我养的干儿子都会背叛我。初夏,这个时间上我除了你,谁都不会再相信了。”
林初夏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林蔚山又看了陆福生一眼:“初夏,帮我把她绑起来。”
林初夏道:“是,爷爷。”
陆福生之前在和笙坊常常被绑上吊起来打,也算有些经验,林初夏绑她的手的时候她握了拳头,特地留出了些空隙,以备逃生之用。
林蔚山瞟了她一眼,又道:“初夏,将她绑到柱子上。”
林初夏点点头,果然照办。
陆福生知道林初夏武功不高,林蔚山此时也受了重伤,恐怕内力也会有所下降。哥哥的功夫极好,若是哥哥在,降服他们估计不在话下。可是哥哥知道她是去赴赵谐成的约,若非时间太晚,未必会去问她的行踪。
陆福生看了眼林蔚山又盯紧林初夏继而回神,突然笑道:“林盟主林姑娘十二年前戮我南宫家满门,隔了这么许多年,咱们能有机会在这里同归于尽也是幸事。”
林初夏背对着陆福生蹲着给火堆添柴,闻言扭了扭头,道:“你什么意思?”
陆福生笑道:“二位不是要妾身上的长生蛊么?趁现在,赶快下手吧!不然迟了,恐怕自己的命也得丢了。妾蒲柳之姿,三生有幸,能得镇宁王世子垂青。林姑娘既然能将妾从陆府里骗出来,自然也该是踩点调查过的。姑娘竟不知陆府周围都是斯年布下保护妾安全的人么?姑娘这般明目张胆的将妾掳来,他必定已经知晓,说不定现在就在来救妾的路上。”
林蔚山大怒:“姓沈的那个小杂碎,老夫还会怕他不成?”
陆福生道:“林盟主杀人如麻自然不会怕他。沈斯年那样的小喽啰,再加上一个瞿庭东也不足挂齿。林盟主此番待在这破庙里要靠捉一个女人翻本,也不过是过惯了万人之上的日子要换换口味。”
林蔚山又怒道:“你胡说什么?”话出了口才明白她是故意激他。林蔚山收了怒气笑道:“那姓沈的和姓瞿的杂碎内外勾结算计了老夫,这是报应!是我活该,我认了。十二年前我也是和别人这么里应外合毁了南宫家的。赶巧了,那个人就是你嘴里万分垂青你的姓沈的那小子的老子。没想到他们姓沈的干这个勾当竟上了手。更没想到同样是杀父之仇灭族之恨,南宫姑娘恨我恨成这样,却早就和那姓沈的钻进了一个被窝。”
陆福生目眦欲裂,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林初夏捡起一个树枝丢进火里:“别吵了。爷爷,你不是要她身上的长生蛊么?赶紧取吧。别真等沈子忱过来。”
陆福生厉声道:“林初夏,有本事你现在马上杀了我。你不怕我哥哥会恨你一辈子么?”
林初夏神色微变,起身走到陆福生的身边点住了她的穴道。半晌才幽幽说道:“我不杀你他就不恨我了么?不可能的。”
林蔚山立起了身,一步一步朝陆福生走来。林初夏似有不忍,又扭头蹲坐在火边。
林蔚山站在陆福生面前笑道:“我就是小人怎么样?老夫就是要靠你的长生蛊翻本。只要我翻了本。成者为王败者寇,谁敢说我是小人?”
林蔚山伸手扣住了陆福生的下巴,一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