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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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开心,他就开心;对方悲伤,他亦然悲伤。

    “这事我知道,”片刻后,卓与尘才开口,“郑炎跟我说过,但是,他不是让你去处理沈业的事了么?除了沈业,应该还有别的事情敦促他,让他回去吧?”

    这一回,换作郑昊燃沉默了。

    良久之后。

    郑昊燃才长舒了一口气:“堂哥他这趟回去,也是为了治疗精神障碍。”

    卓与尘微怔。

    他没想到,郑炎居然真的把他曾经说过的话记在心上了。

    卓与尘的心情异常复杂起来。

    他又想起了郑炎对他的许诺,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地抽疼了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委屈、悲伤、错愕……无数的情绪冲上他的心房,如浪涛一般,打得他措手不及,茫然无措。

    等郑昊燃一脸焦灼地问询他出什么事了,卓与尘才发现自己的脸上竟早已一片湿润。

    他哭了。

    “你没事吧,与尘,怎么了?”郑昊燃一脸惶恐,他忽然看见卓与尘居然无声无息地哭了,顿时惊得差点魂都飞了。

    卓与尘哭起来一点声响也没有,就只是一声不吭地掉着眼泪,让郑昊燃的心也跟着疼痛了起来。

    他想要去抱抱卓与尘,安抚他,告诉他自己在这里。可一想到自己并没有靠近卓与尘的资格,郑昊燃又只觉得满腔都是苦涩的滋味。

    “没事。”

    卓与尘随手揩了一把自己的脸,任由泪水把衣袖打湿。

    “有帮我熬药吗?我想先把药喝了,”卓与尘垂下眼眸,他是不是能试着再去相信一次?他张了张口,“我……等他回来。”

    如果他能回来。

    卓与尘并非文学系出身,他一贯对诗与远方并不感冒,在他看来,那些风花雪月都是阳春白雪,与他这样卑微到尘埃里的人并无关系。

    但是待在海滩等待郑炎回来的这段日子过于无聊,郑昊燃对他始终保持着一种想要接近却又不敢接近的态度,畏手畏脚,而卓与尘也和他没什么共同话题,整日下来,几乎说不上一句话。

    这让卓与尘也难得有了点看书的“闲情逸致”。

    他偶然看到了一篇小诗: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

    成为更新的荒凉

    ——《hadotseenthesun》

    最初的时候,他看过就忘,没把小诗放在心上。

    直到,整整过去了两个月,郑炎都没有回来时,他才忽然怔怔地想起了这首小诗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内心会突然无法抑制地感到悲伤。

    终于,有天晚上他忍不住了,清点完自己手上的存款后,卓与尘索性走到了郑昊燃的房间门口,想要敲门问一下郑昊燃郑炎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私底下查过,应激性精神障碍的最好治愈方法还是药物配合心里疏导,郑炎这么久都没回来,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来一通,也许是治疗陷入了瓶颈。

    卓与尘又想起郑炎的模样来,那人执着地在他耳旁低语,说他才是对方最好的良药……如果治疗真的陷入僵局,那他就反过来去找郑炎好了。

    反正……试着再去相信一次?

    结果,他走到门边,却发现郑昊燃的房门半掩着,且还有压低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