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得妥协,“免谈。”
见怀柔政策不行,她转而讲道理,敲着键盘说:“这份论文至关重要,涉及到我是否能拿奖学金的人生大事,我得尽早写完,然后改到无懈可击的程度。”不然常教授把她放锅里煎了又炒,翻来覆去地逃不开重修的命运t_t
“不差这一晚的时间。”
“……有时候我觉得过去睡三四个小时的日子也挺好的,比别人多一倍时间,跟赚了几百亿似的。”
他的神色淡淡,“几百亿买不了身体健康。”
她刚好打完一段内容,一时卡壳。
“你等我两分钟。”她决定稍后服从命令。
但他连一秒钟都等不了,直接从椅子上抱她起来,把她往床上带,顺手关灯,赠一个晚安吻,“明天再做,睡觉。”
……可以说是作息十分规范的好市民了。
她仍贼心不死,过了半小时,悄咪咪地挪到床侧的位置——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的声音在黑暗中陡然响起,“我的失眠症没比你好多少。”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
“睡吧。”他似乎不想说太重的话,声音中的威严褪去,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她明白他在担心。
“我就是习惯……以后不会了。”在被子中抓紧他的手,小声认错。
换来他精准正中红心的一吻。
无声的安吻比言语更能抚慰她。
然而——这晚做了噩梦的张思晓,毫不意外地,失眠了。
qaq难道是她存侥幸心理的惩罚?!
吓得她半夜惊醒之后就一直抱着彭沿不撒手,仿佛这样能从中吸走他的睡眠质量。
彭沿凌晨五点的时候,叫了一声正闭眼全身心构思论文的她,说:“……我也没睡着。”
你抱了多久,我就肖想了多久。
她吓了一跳,眼睛闭得更紧,生怕跳进套路。
“看到你眼睫毛动了。”毫不留情的揭穿。
她裹紧身上的被子,卷成一团。
“彭彭虾,我做了一晚的噩梦,卧槽梦见我还真破了s大的重修记录,学生会还弄了奖状颁给我!”
“常教授?”他一讲就能讲到关键人物。
“……你怎么知道?”她讶异,而后想到了某位致力于卖队友的八卦人士,“哼肯定是叶蓓说的。”
他略一点头,没在这个话题耗时间,根据手机提示的信息,他边想边说:“今早会有客人来。”
“!”她的头蓦然从被套中冒出来,自动消音了whatthefuck的音,眼里是惊恐大于惊喜的纠结。
“一起接待,我们得在七点前收拾好所有,”他的视线特意在她身上停留,“包括你。”
她不由一愣,心口顿窒:“见、见家长?”
伸手将床沿处的“粽子”捞回来,他微笑,“不算。”
“……”暂时陷入历史类难题的思考。
想了一会儿,她猛地抬眼看床头柜的闹钟,指针即将指向五点一刻。
距离七点还剩一小时五十五分。
第35章
大脑接收视网膜的讯息并反馈呈现出结果,她转回目光与彭沿对视,心有灵犀,他眼里的意思跟她想到的一样。
只剩这么点时间收拾卫生了。
她立刻散开被子,他接住被子,接应得天衣无缝,其实彭沿的房子比起她的房间已经干净整洁多了,所谓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