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摇了摇嘴唇,在心中默默地说道,你答应过我哥会照顾我,你绝对不能有事。
十几分钟后,修拿来了他需要的药,给严宇打了吊瓶,凌若鱼就趴在旁边看着,就连唐涛端来午餐她都没有胃口吃,只有吊瓶里的水快要滴完的时候才会起身去叫唐涛,让唐涛去教堂那边找修过来。
直到下午四点多,严宇才打完全部的吊瓶,他整个人看起来稍微好了一点,至少眉头没有蹙得那么紧了,睡得也踏实了许多,最重要的是,他退下去的体温没有再回升。
“他会没事的。”
晚上八点多,修又一次地过来看了看严宇的情况。
“明天继续打一天吊瓶,两三天就会好起来。”修说。
凌若鱼那一刻简直激动地想要抱住修,用力地亲一大口。
等修走了之后,凌若鱼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她狼吞虎咽地吃掉一碗面之后又跑到了严宇的床边,严宇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睡得很沉。
凌若鱼摸了摸他的后背,汗湿了一片。她又去叫唐涛过来帮严宇换掉了湿衣服,她则从柜子里找了新床单和被子给严宇换上。
晚上十点的时候,唐涛上来叫醒严宇吃药。
严宇看起来很虚弱,吃药的时候又问了一句“小鱼回来了吗?”,后来在唐涛的试一下才看到了坐在旁边的凌若鱼。
“回来了就好。”他说完,就又继续睡了过去。
这一刻,凌若鱼觉得又心疼又开心。
十一点的时候,凌若鱼被乔尼拎着衣领拎回了房间,然后丢进了浴室。
浴室里放着几个暖水瓶,冷水已经打好了。
凌若鱼快速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出门就想要跑,还没开门就听见乔尼的声音响起:“别去了,替你看过了,严宇还在睡。”
“我就看一眼。”凌若鱼说。
“明天早上还得再过去取一遍药,这次除了药之外,我们还要去拿一些与御寒的衣服。”乔尼倒立在墙边,头朝下看着她,“外面的天不是很好,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要下雪了。”
“没问题。”凌若鱼不死心,“我看一眼就回来。”
“五分钟,五分钟之后不会来我去拎人。”乔尼说。
“好!”凌若鱼兔子一般拉开门就蹿了出去。
五分钟后,就在乔尼准备去拎人的时候,凌若鱼推门进来了。
乔尼这才往床上一倒,睡觉去了。
凌若鱼倒在床上,嘀咕了一声晚安,很快也睡着了。
这天晚上凌若鱼睡得不是很安稳,她梦见严宇病得越来越重,最后身体开始腐烂,变成了一具可怕的丧尸,还冲她伸出手,不停地叫她的名字——“小鱼,小鱼!”
凌若鱼猛地醒了过来,耳边乔尼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叫她:“小鱼?小鱼?”
“怎么了?”凌若鱼挣扎着坐起来,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离一样,软绵绵的,她靠在床头,摸了摸脸上,一脸的眼泪。
“作噩梦了?”乔尼坐在凌若鱼的床边,声音温和。’
“嗯。”凌若鱼擦了擦眼泪。
“梦见什么了?”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