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念,有边读边,反正他们要问了,我就说苦山土话就这口音,不是念错了,是你们听不懂。
阿大笑了,他说行行行,那去吧去吧。
那一天学校周围到处挂着绸缎,横幅拉着,金色大字写上什么西头学校热烈欢迎辛勤的园丁之类的字样。
阿大远远地看着那字样,眉头一皱,说妈了个逼的,我们当年为西头打了胜仗都没那么大排场,外头人真他妈屁事多。
乌鸦不好愿就把档案放在这里的志愿者。
这五名是着重感谢的对象,也将是孩子们真正可以产生互动和感情的老师。
但阿大知道,苦山这地方不好受,这五名老师最终到底能留下几人,也是个未知数。
他照着写好的演讲稿念,一路地念下来,头都没抬一下。他只想尽快完事尽快离开,鸭姨的两个逼崽子今天还想跟他上山打猎,早点去了,晚饭指不定还能加餐。
还好,这演讲稿写得通俗易懂,用的都是简单字和短句,念下来没有什么问题,可当念到名字时就不那么顺利了。
一开始的七八个名字都没问题,念叨第九个时阿大就卡壳了,他张嘴念了个姓——许——可后面那个字却似认识似不认识。
于是他又重复了一下,“许……许……”
妈的,许什么啊,这他妈像从又不是从,比从多一点,念从估摸着又不对劲。他啧了一声,正想直接改口为“许老师”时,下头有个人喊了一声。
那人说,许枞——“葱花的葱那个音,许枞。”
阿大哦了一声,刚想重复,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来。
第114章118
是的,他认识这个声音。这声音在他的梦中徘徊过无数次,也被他狠狠地封锁在记忆深处。
可现在它真真切切地传进自己的耳朵里,以至于阿大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但那怎么可能是幻觉,那个人就坐在台下,坐在一群教师的中间。他穿着一件单薄的风衣,比他离开的时候更为瘦削。
他的眼神直直地望着阿大,又像透过阿大的眼睛钻进心房里,审视他,质问他。
阿大逼着自己把目光转回稿件上,可他张嘴了好几次,却始终没法把那个名字念出口。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想把见到的东西暂时忘掉。他还在台上,他面对着那么多双眼睛,他不应该失控,他如何能失控。
可他仍然发不出声音,那双手掐着他的衣领和脖颈,硬是让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稿件上的字符一下子模糊了形状,七歪八扭地好像孩子的涂鸦。
他不知道自己在台上像傻子一样站了多久,直到乌鸦突然跑了上来,从他手里接过稿件再递给屁精,才把阿大推下去。
阿大坐在位置上,强忍着回头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