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可是……”
谢冕见他似有顾忌,直接道:“您有话直说无妨。”
“‘醉春光’药性极为霸道,解药却只能选用镇定寒凉之药中和,缓缓生效,非但拔除药性周期长,而且……”
“而且什么?”谢冕追问。
郑时叹道:“持续用寒凉之药,固能见效,但终究对身体不好,媚药解除后,怕要大病一场。”
谢冕的神色顿时阴郁下来。
郑时是少数几个知道谢冕练功禁忌之人,不由犹豫地看向他道:“五郎,你作何打算?”是选择自己功力大减,还是让妻子大病一场?这委实是两难的选择。至于找旁人代劳,想来谢冕心再宽,也不至于要亲自选择给自己戴绿帽子。
谢冕没有回答他,要了干净的水和巾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朱弦掌心的血迹,又沉默地帮她上药,包扎。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到即使睡着,依旧不甚安稳的朱弦面上,忽地漾出一丝释然的笑意。
熟知他的郑时心里一咯噔,提醒道:“她即使大病一场,我也有把握可以将她调理好;可你若在这关键时刻失了功力,麻烦可就大了。”
谢冕摇摇头阻止他说下去:“郑老,这不是迟早的事吗?她是我的妻子,我总不能一直让她一人。至于功力……”他苦笑道,“再练就是。”
郑时叹气:“你啊!”哪有他说得这么简单,自己虽然不练内功,但也知道,一旦破功,非但内力全失,身体也会受到极大的损伤。可这是谢冕的选择,他也无法置喙。
朱弦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她跑到了沙漠中,烈日灼灼,烤得她浑身都要散架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想跳下去,却被鱼郎拉住。她跟着鱼郎到了一个地方,好好的没多久,鱼郎居然变成了两个,她正糊涂着,忽然整个人都腾空了。
她被蒙在黑暗中,感到了令人安心的气息环绕住她。那气息清凉而诱人,很快让她躁动起来,她情不自禁地想要贴近一点,再近一点。她如愿以偿地碰到了,体内燥热的火焰似乎也因这贴近而熄灭了些,她舒服地喟叹一声,手儿不安分地摸索着,终于穿过层层柔软的织物,触碰到了让她从心底都感到满足的柔滑而富有弹性的温热之物。
后面的记忆有些模糊,她只知道鱼郎似乎变得分外诱人,她只想将他一口吞吃入腹,可他却讨厌得很,几次三番想要推开她。后来,她的身体忽然被定住了,她扭动着,呢喃着,感觉到身体里的那蓬火越烧越旺,却始终不得纾解,几乎想要哭出来了,神智越来越模糊。
浑浑噩噩间不知多久,禁锢忽然被解除,而让她垂涎欲滴的清凉源回到了她身边。
仿佛有什么束缚一层层从她身上被解去,她感到了凉意,温热而柔软的碰触不断地落在她面上、唇上、耳边、颈边……一路往下,极尽温柔。她不耐烦这温吞的接触,如八爪鱼般紧紧缠绕住他,扭动着身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奇怪的是,她缠绕住的他明明是火热的,却奇异地让她身体中的火焰稍稍退却了下去。她欢喜极了,因此缠绕得更紧,两只手胡乱地摸索着,却听到了对方一声隐忍的闷哼声,有什么抵在了她的身下。
危险而陌生的感觉生起,可随即又被更为强烈的渴望和兴奋和兴奋感压过。隐隐约约间,她知道,这正是能让她不那么难受的灵丹妙药,难耐地抵着他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