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道:“这间比较大,是主卧。”他退开一步,又开了边上那扇门,“书房。哇哦,下血本了。”
“什么?”许轻言偏过头好奇道。
梁见空望着里头的施坦威,没说话,直接带她走到钢琴前,拉开琴凳,带着她坐下,牵着她的手,放在琴键上。
触到琴键的那一刻,许轻言的脸上像是被点亮了一般,她愣愣地转过头,看向他,看得不那么准,但她脸上的笑意却真真切切展露在他眼前。
他特别喜欢看她因为高兴而笑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她不常笑,所以每当她笑的时候,总是让人移不开眼。
“喜欢吗?”
“是那架吗?”
“嗯。”
他的这一声平平淡淡,但她却知道,这是他为她准备的。
“经费都用在这了?”许轻言按下几个音符。
“是啊。”
他看着她放在琴上的手指,洁白如玉,骨节匀称修长,这是一双天生为琴而生的手,真漂亮啊。
然而,左手小指裹着的纱布不断提醒他,这是他心里永不磨灭的伤痛。
许轻言像是能看穿他的内心,淡淡道:“我觉得人不能太贪心,上帝是公平的,现在已经很好
了。只要你不嫌弃我。”
她是开玩笑的,梁见空却动了气,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咬了口:“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说。”
许轻言吃痛,用右手勾住他的脖颈,凑上去吻他:“不敢了。”
正文chapter78
他们就在这落了户。对外,想了半天,竟还是用了拍脑袋想出来的名字,梁见空是许陶,许轻言是沈追。
镇上的生活很宁静,也很市井。街里街亲慢慢都知道这里来了一对小夫妻,出入低调,男的很英俊,话不多,但待人礼貌,与人为善。女的就可惜了,是个瞎子,哦,说顺嘴了,应该说眼睛失明,看不见。两夫妻对这事倒没什么避忌,反正女的也不常出门,每次出门都是戴着墨镜,被男的紧紧握着手。别说,男的对她是一百个一千个的好,就没见他离开妻子身边超过一小时。
他们起初在想这两个人看着不像小地方的人,怎么会到他们这。但这里的民风淳朴,大家好奇归好奇,没有乱传谣言,还是梁见空一日被卖菜的大婶缠着聊天,无意中透露,是因为妻子出了车祸,眼睛失明,身体不好,经不得吵闹,城里空气也不好,不利于她养病,这才搬了家,过来住段时间。
难怪呢,看起来也是正经人家,哪会是他们私底下瞎猜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
可也没见他们工作,他们以什么为生呢?
很快,梁见空又解答了他们的疑问。梁见空在家附近的商铺租了个两层楼的店面,一层楼开了家花店,为了照顾许轻言,他把琴搬到了二层,这样她也可以来这里解闷,他们随时能在一处。
许轻言好奇他为什么要开花店,他的想法比她以为的要简单得多。
梁见空盘腿坐在地上,拆开一个快递大箱子,里头全是他采购的花瓶,他自己先是笑了笑,说:“有一天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结婚了。”
许轻言靠在沙发上,挑了挑眉,听他继续说。
“你去演出,我就送你花,大捧大捧的花,演出现场、家里、公司,全是我送的花。后来觉得总是买太不方便,干脆就开了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