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了。
陈木瞬间,当然不能在电话里确定。
施桐又问,“一定要今天说?”
陈木:“对。”
晚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施桐说:“下午吧,现在我在帮我爸弄录音文件,他急着要。”
陈木手一顿,转身往床上一倒,“也行,不过别让我等太久了啊。”
后来施桐花了两个小时才把录音完整敲出来,校对好文字收工。
中午吃饭,周虹打趣施云涛,说他把女儿当下属使唤,给不给发工资。
施云涛哈哈大笑,问施桐想要什么,他都满足她。
施桐抓准机会,表示自己不需要零花钱,也不买什么,就想下午出去逛逛。
周虹说:“真是不怕冻,这大冷的天出什么门。”
施桐说:“和同学约好了。”
周虹问:“哪个同学?男的女的?”
施桐:“……”
施云涛说:“去吧,别玩太晚,注意安全。”
周虹拧眉,“你打什么岔,这就同意了?你这样惯着她不行。”
施云涛笑呵呵的,“桐桐都快成年了,你要学会放手,老这么管东管西的才是不行。”
周虹怒了,“我放什么手,这还没成年呢。”
施云涛就“女儿是独立的个体并且有她的自由”与妻子展开讨论,他从纪伯伦的《孩子》讲到张爱玲的《非走不可的弯路》,搞得周虹很崩溃,最后懒得扯了,随他的便。
每每这种时候,施桐就非常服气她爸,一套一套的,气场两米八,她妈总是被震得无话可说。
出门的时候,她穿了件浅绿色的短款外套,那绿色就像春天榕树抽出的嫩芽,把她脸蛋衬得愈发白生生水灵灵,好看极了。
周虹叫住她,“今天外面只有两三度,这件太薄了,你换一身,就上个周我带你去买的那件长的。要风度不要温度,别回头冻感冒了又把鼻子擤得通红。”
一般这种小问题,施桐都不爱和周虹掰扯,穿哪件衣服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她折回卧室重新穿了外套,在周虹一连串的嘱咐中,欢欣雀跃出门了。
陈木已经等了一会,见到他,施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