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华夏定居。不过因为一些大家都明白的原因,两个人只是隔着地铁的站台对视了两秒钟,就心照不宣若无其事的各自分开了。
这次连对话都不曾发生的短暂会面之后,丁礼就再也没有见过爱丽丝,不过他不定期不定量的会收到一些华夏各地的特产,淹没在丁礼的网购快递包裹里完全不起眼这种事,就是后话了。
本校的研究所,是国家支持的科研单位,丁礼在进入了科研单位之后,很快就主管了一个项目,正好是当初的和当初t病毒类似的案例:研发后天增强人体强度的药剂。
现在大多数人对于生命的认识还都处在很浅薄的层次,就算是一些生物基因方面的专家也是如此。
但丁礼不同。他的经历决定了他的眼界要比其他人高出很多个层次,面对只是后天增强人体强度这个课题,可就更是如探囊取物一样轻而易举了。
可是丁礼并没有贸贸然的快速拿出科研成果。这样的确能在初始阶段用成品来提高祖国某方面的素质,可基础不扎实、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却会让今后的研究像是一个先天不足的婴儿一样,成长起来很艰难。
如果有一天自己离开了呢?那些研究岂不是都瘸了腿一样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丁礼顶着巨大的压力,直到五年之后才拿出了一种初级的药剂。唯一的好处就是完全无副作用,也对体质没有苛刻的要求。
其中还有一些生物产品是成药过程中附带产生的,像是无副作用的抗癌药物——要不是有这些附带产品的收益,恐怕他们这个项目也支撑不到五年。
对于丁礼务求稳妥、所有药剂必须无副作用的坚持,他的导师是持支持态度的,但也担心丁礼矫枉过正。
因为这,后来这位老教授还去找了当初处理这件事的国安同志们,想要给丁礼解决一下心理问题。
丁礼知道之后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感念导师的关怀,顺从的接受了这次约谈。
“丁博士,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如今已经快五十岁的张医生笑着说道。
宽敞明亮的房间,柔软舒适的沙发,从窗口向外看去还能看到首都市内不很常见的湛蓝天空。这个香山脚下的疗养院还真是让人觉得放松。
尽管知道这些都是心理方面的暗示,可丁礼并没有抵触,还是腼腆的点头:“张医生你好。”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丁礼当初从浣熊市返回华夏后不久。在国安方面了解了丁礼在蜂巢的经历之后,就请了这位心理学方面的大拿给丁礼进行了康复性治疗,免得有ptsd之类的隐患。
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刚考上研究生的优秀大学生,可如今却已经是国家重点保护的科研人员了!
在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交谈之后,张医生把丁礼送出了房间,转身给上级汇报了约谈的结果之后,给老教授打了电话:“我早就说过你是瞎操心。”
“你知道什么?”教授已经苍老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俩传来,“这些年,能沉下心做研究的人不少,可总少了那么点灵光。他是那种又肯努力又有灵光的人,说不得我们这些老东西走了以后就是领头羊了,不注意点儿不行!”
“是是!”知道老人家越老越固执,张医生也不和这位老教授打嘴仗,顺着毛捋了捋,电话那头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