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我刚替你看了,它还没有爬走。”
“我看看!”黎夏确定她的发射器没有异常,若无其事地蹲下去,盯着树干上已经快认不出是乌龟的刻痕。
这是桃树刚种上时,她在树干上刻的,那时她6岁,逢人便说她在记录乌龟会不会跟着树一起长大,说着说着,她就真以超乎常人的耐心记录了十几年。
“夏夏,胡院说你今天就要走了?”
园丁爷爷放下手里的大剪子盯着黎夏,像是要求证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眼睛瞪得和铜铃似的。
黎夏瘪嘴,写着满脸地不情愿从绿化带走出去,深深地看着园丁爷爷一眼,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走了。
赖着孤儿院十几年的黎夏终于要离开孤儿院了!
这个消息如同病毒以空气传播,转个眼就传遍整个孤儿院,引起了爆炸似的效果。
当年黎夏被抱进来时,身上没有任何的信息,生日、姓名一概不知,唯一只有一条像项链的东西,只不过上面的坠子看不出来是个什么。
所以黎夏才叫作黎夏,因为她被捡到时正好是夏至的黎明。
二十年过来,她是孤儿院里最聪明的孩子,也是最令人头疼的孩子。
三岁时被人收养,她能独自一人穿过几十公里的城市回来。
六岁,孤儿院的小朋友都在学习十以内的加减法,她却整天思考时间从哪里开始,又会在哪里结束。
十岁,她坚称自己是未来人,一次意外进了脑科,却检测出她的大脑开发率达到百分之二十以上,引起了全世界一时的轰动。
十六岁,她推掉出国的机会,成了快餐店服务员,可只干了20分钟就放弃,然后回学校,仅用一年的时间捡回了她落下十年的课程,考上本地榜上的大学,四年后拿到六个学位毕业。
黎夏此时站在院长的办公桌前,立得笔直端正,一眼不眨地望着桌对面年过半百的院长。
“黎夏,李院士派人今天来接你,到了科学院可要好好学习,以后为国家,为世界做贡献,这是莫大的殊荣,说不定将来能够名垂青史,那我在地下也会为你骄傲的!”
院长在黎夏刚来时还不是院长,只是个保育主任,黎夏被抱进来时就是交到了她手上,从此黎夏就在她手上长大,黎夏闯的所有祸,黎夏所有得的奖,她都站在黎夏的身后,她一生无子,黎夏就如她的女儿无异。
“死亡是生命的自然规律,轮回转世只是人类创造的神话故事而已。”黎夏崩得脸,回得一本正经,只不过说完时吸了吸鼻子,转开了视线。
院长气恼地看着面前把脸板成老头的黎夏,无奈地说:“说什么你都有道理,孤儿院还规定只收养到成年,你怎么不讲讲道理?”
“那是因为他们没我聪明,有机构资助!”
黎夏回得特别理直气壮,院长不禁被她气笑了,可笑着抽了口气,眼睛湿了,她捂了下眼说:“你了不起,滚吧,马上接你的人就来了。”
“哦。”
黎夏瘪着嘴,她不开心,因为要离开孤儿院不开心,因为孤儿院是与未来时空最可能的交叉点,如果离开她就不能立即观察到时空的异常,错过与未来的信号。
可是她已经答应了,就像院长说的,孤儿院不能一直养她,她需要工作,需要为社会做贡献来回报她过去的二十年。
她回到房间,一件一件地把她二十年的东西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