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张睿禹明白了,翁喜爱不是不对这游戏热在其中,他可能比较热爱当小天使。
快到结果揭晓的那天,张睿禹终於学习他的小天使,用左手写了一张字迹歪七扭八的字条传给他。
他写著:你想要什麽?
而他的小主人依然没有回应。
他只好又送很多条糖果给他,然而情绪却越来越焦躁。
结果揭晓的那天,在班上同学的包围下,他走向站在中间、闭著眼睛的翁喜爱。翁喜爱睁开眼,对他挤出灿烂的笑容。
他说都是你害的,我都要蛀牙了啦,你看。然後指著自己白白的牙齿。
这天,小主人要回送给小天使一个礼物,翁喜爱送给他一条围巾,让张睿禹在心里嘟囔著他真的很有閒钱。然而张睿禹却没回送给走向他的翁喜爱什麽。
因为他始终不知道翁喜爱想要什麽,而他已经不想再送糖果了,只好淡淡地对他说一声谢谢。
那声谢谢又让翁喜爱笑出一口白白的牙齿。
那天下午,身为值日生的张睿禹留下来打扫教室,在走过翁喜爱桌边时不小心撞歪了桌子,抽屉里的东西顿时掉了一些出来。
他连忙蹲下替他收拾乾净,正要将东西塞回抽屉时,看见在抽屉身出有一张折得好小好小的纸条,彷佛发著亮光一样,诱惑著他将它拿了出来。
他打开纸条,发现了翁喜爱从来没有许出口的愿望。
继那个游戏之後,他们家又很巧的搬到翁喜爱隔壁,翁喜爱开始动不动就跑来他家抄功课,於是两人关系越来越好,直到现在。
而翁喜爱还是从来没提过那个愿望,一次都没有。
他们上了同一所高中,上了高中的翁喜爱加入了热音社。相较於在其他学校里总是热门的不得了的热音社,他们学校的热音社好像受到了诅咒,一连好多年都收不太足够的社员,一直面临倒社危机,只好不断拉人头凑数。
那时翁喜爱问他想加入什麽社团,从小学国乐的张睿禹看了看社团列表,淡淡地说:没有国乐社。
真的耶。翁喜爱凑过来看:那怎麽办?你自己创一个好了?
张睿禹像看笨蛋一样地扫他一眼,在学校一定要加入社团的规定下,随便选了一个看起来好像很轻松的社团加入了。
比起张睿禹对社团活动的散漫态度,翁喜爱倒是积极的不得了,在一年级下学期的时候就被社长抓来当干部(因为原干部退社),玩社团玩得昏天暗地,期中期末都是张睿禹掐著他读书的。
这任社长做得不错,正好碰上了一群很热血很有冲劲的干部,竟然打破了伍中热音魔咒,渐渐将社团撑了起来,但即使是这样,社员人数依然在倒社危机边缘,因此一下快结束的时候,翁喜爱硬是把张睿禹拖来了热音凑人数。
那时候的张睿禹极度反抗:不要,我又不会那个。
翁喜爱巴著他求情:可以啦,你可以啦,你不是会弹琵琶~
张睿禹立刻阴沉地瞪他:琵琶跟你们那种东西又不一样。
喂,什麽叫那种东西?你很不友善耶。
知道我不友善就滚蛋!
拜──托──啦──翁喜爱泪眼汪汪:我要接社长耶,我不要当倒社社长!
……你要接社长?
嗯!
张睿禹颤抖著掐他:你一年级成绩差成这样还敢当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