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散了朝臣,只留高丽国君与几个高丽要使被一殿禁军围住留下,提了温久龄就一道往偏殿去了。
“太医,怎么样?”齐昱一进偏殿就行到温彦之安放的罗汉榻边。
太医诊脉又抬手掐温彦之人中、鱼际,“温员外此乃少食后气血不供、胃气淤滞而至暂时晕厥,皇上不必忧心。”
正说着话,温彦之已皱眉吃痛,慢慢醒过来。他睁开眼睛虚花一阵,忽然一阵反胃捂嘴,侧边小太监连忙奉帕,温彦之虚弱地一把扯过帕子,猛地就咳吐出一小口没克化下的酥饼来。
这才终于一口大气舒出来,头晕眼花看了看周边。
小太监接过了脏帕,齐昱凝眉挥退太医,捞袍就坐在了罗汉榻边上看他:“此处是紫宸偏殿,你好些么?还难受么?”
温彦之沉沉摇头,扶着榻角低声问:“父亲可还好?”
温久龄在后头揩着眼泪,“为父在,老幺,为父在……”
温彦之看见老爹没晕,松下口气,“父亲没事就好……外头高丽国君和那公主……怎样了?父亲,他们为何会要儿子去做驸马?儿子全然未曾见过寿善公主,何谈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为父何得知道!”温久龄哭着摇头,“要知道早给他拒了,何得能让他们来大殿上将你气晕了!”
齐昱也颇感头疼,皱眉问道:“温彦之,你当真没见过那寿善?她方才见你昏厥,倒像是急切的形容,御座都敢闯,那救命之恩不像是胡说。”
温彦之莫名其妙抬手摇了摇,讷讷道:“我从未救过什么鲜族女子,当是不可能的。”
齐昱沉眉思索一二,问温久龄:“寿善公主方才说‘不是’是何意?”
温久龄想了想,“皇上,要么叫寿善公主入殿来见见,亲口问问她?”
——这也是最快的方法了。齐昱叹口气,命人将高丽国君与寿善公主二人带进来。
片刻,高丽国君恭恭敬敬带着寿善公主被一列侍卫送了进来,父女俩老实跪下。
齐昱挥退闲杂侍卫,李庚年从梁上落下吩咐一干暗卫守住大殿进出门窗,自己立在了齐昱身边。
齐昱垂眼冷视着高丽国君后头的寿善公主,威严道:“寿善公主,说说罢,究竟是怎么回事?”
寿善公主叩首下去,伏在地上双肩微抖,颤声沉沉道:“皇商,削女忍错认了,削女邀照滴,布施折个公子。”
“……不是?”齐昱一愣,眉头终于松下一些,“……这么说,你们想要的驸马,不是温大人的三公子?”
“揪诗!”高丽国君突然插嘴。
寿善公主伏在地上扭头瞪他,咬牙道:“阿伯集!阿尼哟!”
高丽国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儿,肃了容颜低喝了两句高丽话,父女俩竟就跪在地上,你来我往地当着齐昱一国之君的面争执起来,还越争执越大声。
温久龄皱眉听得愈发怔愣,齐昱一脑袋浆糊,一耳朵鸟语,只想弄清楚这高丽究竟在唱什么戏,抬手一拍温老爹道:“温大人,给朕翻话,他们说什么?”
温久龄这才回过神,简洁将高丽父女的话翻出来道:“皇上,他们的话大致是说,四年前有人在京郊灵觉寺外救了公主,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