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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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母笑说她又瞧不见怎会知道,龚致远又着紧地出去买,不一会儿带着驱蚊香回来,还重新给母亲买了个荞麦的腰枕,搁在床角说母亲起来坐着的时候能用。

    折腾好一气,龚母惊风了一早上,这才安稳睡着,龚致远从主屋出来的时候,方知桐已领着温彦之坐在院里将新科可能的选题都给猜了一道,活活一副稳拿礼部贡院的感觉。

    “担心一秋呢?”龚致远坐在二人旁边的板凳上,递了个蒲扇给方知桐,“有些热了,扇扇罢。”

    方知桐接过蒲扇,自己不热,就随手给温彦之扇了两下:“一秋脑子好,可学问不扎实,不爱看的篇章都不颂,我恐今年蔡尚书能出个策论的题难住他,只望他别抽到就好。”

    “是,只你是个算命的,替一秋将难的卷都避了才好。”温彦之笑抓过他手上的扇子递开,“你不扇就给龚兄扇罢,我不热,龚兄受累。”

    龚致远擦过脑门儿上一捧薄汗,不客气接过扇子来扇,心不在焉道:“温兄,你还别说,当年知桐也是吃了年纪的亏,状元怎么都不会点给个十六七的娃娃,不然何得便宜了那崔蒲去。”

    温彦之疑惑:“崔长丞?他进鸿胪寺是状元……?瞧着他模样,并不像啊。”

    “怎么不像?”方知桐扮了张严脸,忍着笑学温彦之的神容瞪他:“你们状元不都这呆头呆脑的闷石头模样么?”

    温彦之顿时更板起脸,伸手夺了龚致远手里的扇子就砸他背上。

    方知桐沉笑着拖长了声音,“哟,温三公子还发脾气了……救命呐,你们状元怎么打探花啊?瞧不起人怎的?那儿还有个榜眼呢,打他不打?”

    温彦之恶狠狠道:“不打,今儿就打你。”

    龚致远好容易终于被二人逗笑,笑得直点眼角,心情是平复了些。

    却正此时,院门却被人砰砰拍响了,三人对视一眼,方知桐坐得离门最近,便起身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竟是个身着湖绿色华服锦袍的小公子,领着两个仆从走进来。

    “这是……”方知桐隐约猜到了来人身份,讶然看回龚致远身上。

    龚致远手里的蒲扇都吓落了,手足无措地站起来,“公公公主你怎么来了……”此时他窘迫得想将自己这破败小院儿全都给遮起来,又在想是不是该先端茶奉水,一时不知往左去还是往右去,焦得一颗心快卷起皮来。

    寿善公主一双秀眉簇往眉心的一点朱砂,妙目含了怒气周顾一圈,最终目光落在龚致远身上,恨恨一叹,推开方知桐一步上前,张口就是大段的高丽话向龚致远砸去。

    龚致远连忙抖筛糠似的扯温彦之:“温兄温兄,小公子她说什么,我我我……我听不懂!你快帮我!”

    “……我?”温彦之也就早年在温府住的一年半里,由父亲寻了个高丽人来逼着学了些高丽话,还只能听不大能讲,听得还不定能全对,此时情状紧张下前几句已听漏了,而寿善公主此时还在滔滔不绝地讲,他只能迅速大意翻道:“……公主问,你为何要拒婚事,她千万里随……国君来此处,已经豁出女子的……颜面?高丽国政……龚兄,这句子颇难,我不懂……公主,可否说慢些?我不比我父亲。”

    寿善公主闻言一顿,已经说红了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