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踏,于是走到女子身旁摆在了桌上,可惜道:“太不知惜了,这般好看都不带走。”
女子随意拿过看了看,无意瞥到领口笺纸,好奇入手,有趣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虽非青衿,香罗赠卿。”
小丫头笑问:“收得这样好,想必是个念旧的人,那为甚不带走这信物?”
女子笑而不语,福至心灵,将笺纸翻过来,果见娟秀清隽字迹分明。
锦水有鸳,汉宫有木。锦水汤汤,江汉永矣。
有些字迹不知被什么浸花了,却已足够人看得真切。
女子沉默片刻,原样放回,道:“扔了吧,那个人不要了。”
小丫头点头,什么也不问,又欢欢喜喜地收拾起来。
其实大多都扔干净了,能再收拾找到的,不过妆奁中一锦缎包裹着的简单木簪,看得人颇想买椟还珠,还有满满一屉的蜡烛。
这个人留下的东西太少,也有些匪夷所思,却也能够猜个极大概的大概。
不过故事已结束,无从得知,又与她何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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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卿别来无恙。”流宛笑道,笑意却不达眼底。
男人笑道:“不该是江姑娘别来无恙?”意有所指。
流宛看他腿一眼,同样意味深长道:“我们都别来无恙。”随后笑了一声,道:“我就不与少卿兜圈子了,您亲笔判,再大的气也该消了,我倒是要多谢少卿手下留情。那下一个该算账的,又该是谁呢?”
男人也笑,道:“他没少教你兵法吧?”
流宛装作不解道:“大人何意?”
男人瞬息冷沉了脸,冷声道:“一样的会算计人。”
流宛笑道:“狡兔三窟,高枕无忧。”
男人冷笑一声,道:“看来学得最好的,怕是一出借刀杀人。”
流宛道:“我只知祸水东引,我向来不敢见血。”
男人看她一眼,问道:“你有他罪证?还是想好如何栽赃?”
流宛道:“有是有,却不在我手里,也不在任何人手里。”
男人沉思片刻,问道:“是活物?”
流宛思忖,难怪是父亲当年最看重的弟子。
流宛道:“当年的事,其实还有人活着。”
男人问道:“你如何得知?”
流宛道:“父亲留下了他。”
男人眼中彻冷,道:“死了都这么会算计。”放在那腥风血雨隔墙有耳不知敌友的时年被人察觉,只怕那老狐狸九族早该诛尽。继而问道:“他现在何处?”
流宛道:“一手钱一手货,少卿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况且我一介平民,想压大注,总该留些底钱。”
“你也知这是大赌?”男人阴鸷道。
流宛依然笑,道:“自然自然,失尽一切,要么赢回来,要么输亏命,我已是一个人,有何好惧?人世本是一场赌,大人不也是从身无分文,赌到现任大理寺少卿?大人若只想安稳,何至如今高位。我不怕,大不了来世重头,谁不是一身孑然,我已失无可失,自然无所畏惧。”
“你胆子倒很大。”男人嗤笑一声。接着道:“其中牵扯,输了可都是要一起陪葬,他已动不了我,我又为何放弃如今高枕再赌,江姑娘,总该给我个理由?”
流宛直盯盯着男人的左腿,道:“显而易见。”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