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闲庭漫步的贵公子:“我既然娶她,总得要有些表示,让常王爷和十郡主相信我的诚意吧?”
陶麓探头探脑的,萧玉台也不好再说什么,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别胡闹。”
“表姐放心,有你在,我不敢胡来。”薛衍转身打发陶麓等人,那陶麓果然态度大变,坚持要送到别院,还是薛衍再三推辞,陶麓才带着人走了。
薛衍当着个称职的小马夫,四平八稳的牵着萧玉台,到了堤坝之上,两岸杨柳,其色也黄,一片萧瑟之中,白玘一身青衣,长袍沿脚随秋风滚滚。
他臂弯里还夹着一件杏黄披风,一看便知是谁的。身后一辆马车,张修锦坐在车辕上,里面七斤正大声的和他吵嘴儿……
萧玉台晃悠着小毛驴的缰绳,一片零落之中到了他面前:“怎么出来了?”
“接你。”白玘展开披风,把小人儿裹成一团。“今早还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顷刻就起了秋风,天也低沉下来,可见……是天意让我来接你。”
七斤探出头来:“油嘴滑舌。你看,这是谁?”说着,又拽出一个脑袋,这人气色甚好,面色红润,可眼神有些微呆滞,被七斤这般揪着头,一脸无所适从的茫然。
正是昏睡了许久的周渠。
“已经醒了?”萧玉台大喜,挽起袖子就要把脉。听得张修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才勉强压下跃跃欲试的心喜,“师傅,您老人家看过了?周渠怎么样了?”
“基本没啥问题……就是,躺的太久,浑身无力,带他出来滚动滚动……”张修锦道。“薛小侯这是……去哪?”
萧玉台转身一看,薛衍已走的没影儿了。
“他说有故人来,去见一见。婚事已经算定下了,接下来合上八字,选上良辰吉日就行了。”
张修锦捋了捋两撇胡子,说道:“故人?只怕这良辰吉日,不是那么好选的。”
萧玉台有些烦躁,便听噗通一声,周渠被七斤直接一脚给踹下了马车,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头上、衣服上腾起一片黄叶,沾惹一声。
萧玉台被白玘护着,早退开一边。张修锦没来得及退,被吓了一条,腮帮子上最近养起来的肉都甩了下,又和七斤吵起来了。
“你这个丫头片子,又是怎么回事!都砸到我脚上了!”
周渠欲哭无泪:是啊,张大国师,我的脸砸着您的脚了,您老人家真是给委屈坏了。
七斤拍了拍手,抱着肚子踩着马凳下车:尽管不跳了,那马凳还是隔空一下下来的。
“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害羞啊?怕生啊?怎么都不肯下来,我好说歹说的劝他,就是不肯出来……”
张修锦气急败坏:“那你就一脚踹下来了?你知不知道他能活过来,用了多少人参养着的?合着那人参不是你出的是吧?”
七斤拿团扇隔开迷眼的落叶,胡乱舞了几下:“那也不是你出的啊……”
张修锦道:“那是我徒儿的夫君,我的女婿,出的!哎,算了算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不和你计较。周渠,周大人,可还行?有无受伤?”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