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也摇了摇头:“你早说过两次了。她必定是不会离开这个家的。小七,这话别再说了,即便这是个让她痛苦的泥沼……也是她自己选择的人生。何况,事情也未必就如我们想的那般。让你备的东西,都找到了吗?”
七斤道:“自然。就是些变戏法的小玩意儿,当初常用的。去药店找些药粉,我自己就能配好了。只不过下午那三婆子拉着我讲话,又不肯离开,我担心被她发现,才耽误了一会儿功夫。”
七斤正等的不耐烦,那成奎便又不负众望的出了幺蛾子:这孩子头一年回家,又是五岁的整生辰,便要好好的热闹一番。阖府上下,都张灯结彩的预备起来,又因为是孩子,还请了一个高鼻梁的西域人来表演杂戏。
成奎特意亲自来和颜雪娘说明,请她当天也出去热闹热闹,态度卑微。颜雪娘自然不耐烦和他啰嗦,可颜三婆子却劝她出去走动走动。毕竟这成奎得意洋洋不是,也不能让那一家三个“歪瓜裂枣”这么得意,虽说不请什么人,但出面的自然得是自家夫人。
颜雪娘懒洋洋的不愿动:“合着三姑便是让我出去给人家添堵?”
“自然不是!”颜三婆子拉长了嗓子,又看向萧玉台。“自然不会是这样的啊,您是这家的女主子,您给谁添堵?也好叫那些人瞧瞧,那成奎真是瞎了眼了。再说了,大夫一直让您出去散散心,您瞧瞧那西域的杂戏怎么样,至于别的,有萧大夫在呢,您怕什么?那三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怕的,能有什么手段?那七斤姑娘一只手就能把他们三拎起来甩飞……”
萧玉台笑道:“闷的久了,确实觉得心烦意乱。夫人这几日不是总觉得提不起精神?大约是闷的久了,许久不见人的缘故。”
等那日出门,萧玉台才深觉后悔,这种场合,果然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房里更好。被好几个大姑大姨揪着问,可否许了人家之后,她便一头扎进厢房,干脆躲起来了。
杂戏演了两场,因为孩子喜欢,到晚上还有一场。这时人多半都走了,就剩几家亲近些的还在,预备住上一晚,明早再走。萧玉台便也出来了,那西域人瞳孔有些栗色,很是深邃明亮,杂戏也玩的不错,正看那人一个一个的往头上扔着碗,突然手心一凉,凭空多了一把野果子。
是野枇杷。
他回来了。
萧玉台揪了揪阿精的毛,把这小东西给放了出去。阿精很聪明,明白主人的意思,闻着气息去找白玘。小猫一路跑,她一路追,不留神,就撞进他怀里。
他张开手,原本就是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他便收紧了怀抱,用一个沉窒的罗网来陶醉他的小猎物。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突然有些惊怕,不想哭,可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我错了……小白,是我错了……”
“我突然有白头发了,我担心被人看见,害怕已经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办法留下他……我不该强求……哪怕只此百年,我死了,你忘掉我也好,我不该强求这个孩子……我让你这么辛苦,瞒着天地间所有,东奔西走……是我错了……”
白玘压下腥甜,握紧她一绺头发,似乎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