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才是一家之主。”
七斤和周渠对这种吃软怕硬、恃强凌弱的“小人”用眼神表示了深刻的鄙夷!
萧玉台到后院的时候,颜雪娘已经躺在床上了,被几个丫头服侍着用参茶压惊。一见萧玉台来了,都松了口气,让到了一边。
她身体还好,精神却几乎错乱。
“他到底是要怎样?既然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为什么还要奋不顾身的救我?要不是运气好,那铁球当场就能把他给砸的头破血流。他……既不愿意与我白首,又何必惺惺作态让人弃之可惜?是要……逼疯我吗?”
婢女都低头不敢吭声,三婆无声的招呼了一下,让人全部都出去了。
萧玉台让她先把压惊的药茶给喝了,才反问她:“那你呢?你衣食无忧,无论到哪里,都能过的很好,既然你说你早就死心,为什么还不走?留在这里又能如何?你自己也放不下,就该知道,留不住与放不下,是多么的不矛盾了。”
她拿出一张银票,上面有成奎的私章和手印。
“这是他给那西域人的……”
颜雪娘瞬间坐直了身子:“是他买通那西域人害我?”
“自然不是。只是还没玩到那一步,就出乎他意料的出事了而已。他买通那西域人,让他变脸的时候,做个可怕点的戏法,看来他的意愿,是能吓你一吓,完全‘意外’的把这孩子流掉。”萧玉台把银票放在梳妆台上,顺手为颜雪娘拿了一件披风。“来,我让你看看,后宅失宠的女人,究竟过的什么日子。”
颜雪娘不愿出门。
“你怕他对你绝情,可这世上,还能有什么,比恩爱夫妻、情意两移更可怕的事情吗?你就不想,去看看真相吗?”
萧玉台先带她去的,竟然是西苑。
东苑原本是主院,可颜雪娘自十二年前嫁入成家,便住在主院。成奎将西苑整理出来,也不过用来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务,当做书房来用,他自己也是不住这边的。情变之前,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后来,成奎渐渐清淡,便仍旧住在西苑。
此时,西苑乱成一团。成奎虽然没被铁球砸中,可惊慌失措下,不仅扭了脚,头发也被烫掉一块,头上也起了一大块水泡,管家和几个小厮手忙脚乱的在处理伤口。
颜雪娘站在门外,那梧桐树还如从前一般,高大,宽阔,将日光隐藏,也将她的身影遮蔽。
“以前总觉得,躲在这树荫下,有莫名的安全感。他在西苑与管事办事,我送些点心过来,他就连正事也不做了,拽着我坐下——那秋千,也是属于我的。”
两个人一起躲过阳光的树荫,才让人感慨,岁月总是无情。
萧玉台不置可否,示意她看屋内的情形。管家正拿着剪刀和刀片,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下手。
“老爷,这……小的实在下不去手,这块皮都烫糊了,要是上药就得把头发给刮了,周围得弄得干干净净,不然恐怕化脓,那就更难办,您看,这……头发丝都陷进肉里了。小的干不成啊。”
“没事。”成奎额头上满是汗水。“只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