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彭田皮肤黝黑,面容丑陋……怎么可能生出这般出众的孩儿?”
成奎一摊手,无语道:“那你也不能光凭外貌便如此说,简直胡言乱语……”
“我是胡言乱语吗?你看看这是什么?”颜雪娘哗啦啦扔下一把竹签。“你每年正月二十,都会让人送五十两银子,到乡下一户人家,给那家的老太太生活。她不会写字,这竹签上有她做的记号,十分复杂,寻常人也学不会,便是作为她收到了银钱的依据。这位老太太,便是这孩子的亲亲外祖母。而你们两个,男盗女娼的狗东西,却和这孩子没有半点干系!”
彭田与颜三婆子简直如出一辙,扯着嗓子,声音尖利:“你胡说八道!这孩子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还有,你,你说什么?你说谁男盗女娼?老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么多年都只守着你一个过日子,那是敬重你,爱你。那是你的福气。可要是老爷想纳个妾,那也不算什么不是?便是乡下种地的,今年收成好了,也要再找个小的。你倒好,不依不挠,胡说八道,什么男盗女娼?你怎地这么不守妇道?善妒啊你,是要被休弃的!”
“够了!”成奎突然沉声打断。那彭田被七斤挡住,看不到他神情,还以为他是假装训斥,便继续和颜雪娘怼着:“你说说你,除了一张好皮相,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你能做什么?原本就是以色侍人的东西,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
“啪!”
四下寂静。
成奎收回手,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彭田,冷冷道:“这些都不要紧。你既决心求去,便走吧,但这孩子,绝不能留。”
颜雪娘再次冷笑,看向成奎的目光,似笑非笑,似乎在说,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我在说你收养的这孩子,你却说我的孩子。成奎,我早问过你,究竟有没有真话和我说。你不肯说,那便轮到我说,你一个字都不许再说,只要点头,摇头。”
“这孩子是你收养的,是不是?”
成奎站着,萧玉台一行四人歪歪扭扭的坐着,萧玉台在啃甘蔗,七斤在吃果子,连不爱吃零嘴儿的周渠都在吃小辣鱼干,白玘坐在萧玉台身边,伸手接她吐出来的甘蔗渣。
他突然觉得心累。他这一生,苦苦挣扎,可在别人看来,或许不过是个坎坷跌宕了点的戏码,可以一面吃点零嘴,一面事不关己的看看。
“好,雪娘,你要问,便问吧。问过之后,一拍两散,各自天涯。”
“好。”颜雪娘双眼酸涩,可已经连眼泪都没有了。“我问,你答。这孩子,他不是你生的,是你收养的,对吗?”
成奎点头:“这孩子没出生父亲就因病去世了。他娘亲怀着他被婆家赶了出来,生下孩子后也一命呜呼。我收养了这孩子,每年给他外祖母五十两银子养家。”
“五十两银子?他外祖母又聋又哑,本身就养不活他,你便给她五两银子,她也会把孩子给你了。何必要每年送去五十两银子?便是一般的四口之家,十两银子也足够一年的花用了。”颜雪娘又问。
成奎叹了口气,淡淡道:“因为我收养这孩子,是想将他当做我的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