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茶喷了出来。“真是服了你了,做饭之前还先要踩踩点,看看哪里有小乞丐,免得浪费是吧?”
萧玉台笑意不改:“我也就是找点事做。”
这一锅疙瘩汤,果然没人有本事吃。七斤送了一锅给后面的小乞丐,发觉人家吃了一口……脸色大变。
“真的,那么一锅东西,我光是看就已经怀疑人生了,那孩子还真的都吃了……”七斤连忙啃了一个鸡腿压压惊。
萧玉台也在啃:“就是酸了一点儿嘛……”
两人闲坐了一会儿,进门时,却见白玘长袍拖地,面色如纸,斜倚在门口。
“走吧。”
萧玉台也不多言,扶着他上了马车,前后脚的跟在薛衍后面。“小白,怎么回事?阿衍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这时候应该追不上了。”
白玘端正坐着,手指动了动,突然轻微的皱了皱眉:“没什么。只是突然察觉隐约有点云枯的气息。我以为他的目标是薛衍,所以才跟了上来。但……”
他苦笑了一下:“我们应该是上当了。云枯被我重伤,这会儿应当半死不活的,怎么还能留下这么厉害的阵法?应该是之前就留在李晏马车上的,目的就是引我们快点出来。”
“因为……再过两日,你伤势大好,他要做什么,都难了。”萧玉台顿时就明白了。“可他到底想做什么?不如,我们回去?”
白玘摇了摇头:“他既然千辛万苦的设下这个连环计,若是回去,说不定也留下了什么陷阱,顺其自然吧。”
萧玉台掀开帘子,见七斤都要睡着了,便把人叫醒,把阿精扔给她抱着:“小七,好好看着车。若是有情况,你赶紧进来。”
七斤点点头:“车是不是太快了?白玘的伤不要紧吧?”
萧玉台看向车里的白玘,他脸色愈发白了,最终拍了拍七斤的肩膀:“没事。我们远远的跟着就行了。反正我虽然是他唯一的亲人,但婚事还真没什么需要我准备的。我听说程大人调到京城,程夫人会料理好的。”
七斤一脸“重色轻友”的表情看向萧玉台:“你们跟上来,不是怕薛衍有危险吗?”
萧玉台还真是没半点不好意思:“那是我弟弟,这可是我夫君。再不慢点,不要说保护阿衍了,小白就直接翘辫子了。”
七斤想了想:“再过半个时辰,就到前面镇上。那里人多,我们留在那里过夜,修整两天再重新上路。薛衍他们,应该会连夜赶路……我的意思是说,除非他突然好了,不然,你就给我一匹飞马,那都是赶不上的。”
“你坐在外面,当然也不能太快。周渠又偏偏跟着阿衍走了,连个赶车的都没有。”萧玉台道,“放慢速度,我们在前面镇上住下来。”
半夜里,地铺上的七斤翻了个身,萧玉台心里像漏跳了一下,突然惊醒。喵呜一声尖利的叫声,窗子上划过一道黑影,屋外门廊下的灯笼也被踢了下来,一片漆黑。
萧玉台披衣起身,后院里一片嘈杂,急忙推了推七斤。七斤白天颠簸的厉害了,又因为孕中嗜睡,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又睡了。
萧玉台只得起身点亮灯笼,叫了几声阿精,也没听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