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里,萧玉台抹了一把脸,但是徒劳,很快又是一脸的水。
自从她说完,她可以动手救人,那领头的妇人就尖叫了一声,然后这伙妇人分成了三拨。一拨应该是这男子的亲人之类,同意她救人,一拨则叫喊着要打她,要用石头砸死她。另一拨则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和主张救人的人一起拦住了要打人的那一伙。
她们还在叽叽咕咕的商议,本来就是俚语,大雨里语速又快,萧玉台根本就听不清,只能察觉要打人的那伙人已经越来越冲刷着天地。萧玉台给那人把了脉,却发觉身体虚弱,五脏六腑都已经伤损,至于病因却查不出来。
萧玉台招了招手,将那领头妇人叫了过来:“孩子你见着了,管束你的人,不要让产妇招风。她淋了这么久的雨,又摔倒了,我不希望你的人打扰她。”
“产妇不能招风,这我当然知道。”妇人放慢了速度,见萧玉台这样说话,反而放下了点心。她虽然是个村妇,但却很聪明。“你是不是能救?那你就救,我们一村子人都会当你是神仙一样供着,你的朋友我们也会照顾好。”
“他的病已经很严重。我能让他多活一个月。”
领头人满口答应:“好!你快动手,然后跟我回村子里。”
两天后,七斤才睁开了眼睛,她浑身无力,猛一起身,又摔倒在床上。萧玉台慢慢过来,坐在床边,抱过来一团小东西。
襁褓是嫩黄色的,小女孩儿皮肤很白,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黑点,头发乌黑油亮。萧玉台道:“我真的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婴孩。谁家都是皱巴巴的。怪不得师傅不许你吃,你看看,还早了两个月,都比人家顺产的还要大。要真是足月,至少也有八九斤了。”
七斤招了招手,萧玉台把孩子放在她旁边,她侧过头来亲了亲,孩子眼睛闭着,睡得正香,脸蛋儿嫩的不像话,软绵绵的、香甜的一个小团子。
小家伙真的太软了。
“这个小东西……我还以为留不住她了……你救了这个小家伙,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萧玉台一脸懵,呆了一会儿后,迟疑道:
“小雨?”
七斤翻了个白眼:“你那失踪的一串儿信鸽,白的叫小雪,灰的叫小泥巴,呵呵,花的就叫小雨……”
萧玉台:“那大雨?”
七斤再次白眼:“你认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