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雨,好不耐烦,干脆拎了一坛子窝在亭子里闷闷酣饮。大口入喉,手中的酒瓶却被人夺了去,她回头一看,正是尹寅。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露出一个轻鄙神情,接着一言不发,你一口,我一坛,喝的飞快,雨水漫涨,遮掩了半条台阶,亭子里已经东倒西歪四五个空坛了。
尹寅趴在石桌上,手脚扑腾,像只蟾蜍:“看不出来,你如今酒量,突飞猛进。”
黄鹤正襟端坐,酒意早就汹涌:“……尹大虎,要不,咱两凑合凑合吧?”
尹寅猛地坐起来,一拍石桌:“好啊!来,苍天为证,霪雨为媒,我尹寅今天就和黄鹤结为夫妻。”
春雨如酒,沾湿衣襟,疯闹了一整晚,翌日一早黄鹤爬起来,火急火燎的去找尹寅,恰在萧玉台门前碰了头。
黄鹤咬牙切齿:“昨夜的事情……”
尹寅从善如流:“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翌年,山居又再重聚,黄鹤已位列太医院副院判,参与编纂药典,依旧忙的狗一样。敏酊大醉一场,此次是尹寅重提旧事,黄鹤拍案附议,一大清早,两人又各自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