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小心翼翼地道:“陆,陆兄,您怎么没告诉我你就是陆提督呢?”
陆缜不经意般的在她肩头轻轻一压,将她带的近了些,微微一笑:“你我共患难一场已经算是朋友了,跟我是什么身份有何干系?”其实他就是不想让四宝知道自己太监身份。
一边的门房暗暗诧异,何曾见自家督主对什么人这般和颜悦色称兄道弟?
四宝一想也是,不觉暗暗羞惭:“是我偏颇了。”
后来一想不对啊!就算先不提身份尊卑,陆缜可是她爹和她爹老板的对头,以后说不准还有一场大闹呢,两人做个毛朋友啊?不撕逼就不错了!
这么一想四宝更是坐立难安,小声道:“我家里的橘子再不摘就坏了…”
陆缜已经带住她的手臂往院里走了:“沈兄何必如此推脱,难道是嫌我来迎的晚了?”
四宝忙道:“不敢不敢,我真是有事。”
陆缜笑了笑:“沈兄若是想吃橘子,我等会命人奉些给你。”
四宝还能说什么,只得道:“那,那就叨扰陆提督了。”
陆缜莞尔:“你我怎么说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交情,总叫我陆提督陆提督不觉着别扭?你可以唤我名讳陆缜,若是再不济,叫一声小字清让也无妨,我就叫你四宝了。”
四宝只好道:“那陆,那就多谢陆缜兄美意了。”
虽说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进京城,但是东厂的赫赫凶名在外,还有什么抽筋剥皮的种种传言,让人不怕都不行,更何况他们家现在还有跟东厂作对之嫌…四宝越想越是汗毛直竖,身边站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都不觉着赏心悦目,生怕美人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拖下去砍了,或者剥皮活吞了,老天爷啊,她就应该打听清楚再过来拜访的!qaq
四宝给自己脑补的凶残场景吓得冒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冷不丁一只微凉的手覆在她额头上:“怎么,中暑了吗?”
四宝忙掏出绢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干笑道:“是啊,天,天太热了。”
陆缜见她的紧张神色不觉挑了挑眉,也没多说什么,只吩咐人把摆宴的地方从花厅挪到了一处三面通风的清爽水榭。
四宝趁机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上回抢劫咱们的匪人如何了?没惹什么麻烦吧?”
她说完觉着自己又问了句废话,眼前这人是谁?谁敢给他找麻烦?陆缜颔首:“回来之后我让人同顺天府报备了一声,那伙人为恶多时,他们也逮好久了,正好算是帮了他们一把。”
四宝讷讷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突然想起来手里还拎着礼物,把锦盒递给他道:“陆,陆缜兄,小小薄礼不成敬意,为了答谢你上回的搭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