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真是挺荒谬。
兜兜转转,他要娶的还是徐诗音。而母亲一直想挑个合心意的儿媳妇,却只能为了他的坚持,这回又为了孙子,不得不妥协。
反而是后来的卫修,轻轻松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余致远的思绪。
进来的是赵助理。
“余总,我接到消息,郑承望昨日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八年前的案子,目前人还扣在警局……”
余致远讶然,“……昨天?”
“是的,昨天是卫永言先生的生日,卫三少爷偕同梅小姐回去参加寿宴。他们离开后不久,警方就上门了。”
“……”
余致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梅衫衫那个女人,还真是姓郑的克星——参加个酒会,把郑倚菱整得身败名裂;去了趟卫家,郑承望就被警察抓走了……
卫修就有那么好,值得她这样费尽心机为他筹谋?
余致远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办法尽快把郑承望捞出来,”他吩咐赵助理,“做得隐蔽些,不要暴露余氏。”
赵助理领命退下。
余致远眉头深蹙,心里一阵烦乱。
他又想起那股做空余氏的资本势力,难道,他们知晓郑承望曾售卖过云泽湿地项目的相关信息给余氏?他被扣押,是否与做空有关?
可是,他的人一直紧盯着卫氏,卫氏一切正常,没有大额资金流向出借余氏股票的证券公司。
他的怀疑落在梅衫衫身上,旋即又推翻。
她的学历履历与金融毫无关联,不仅不懂金融,她也没这么多资本。诚然,她离婚时拿回了汤家公司的大头股份,可即使将那些全部变现,对于做空余氏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余致远心中,总是隐隐有一股不安。
他烦躁地抽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深深吐出烟雾。
好像自从离婚后,麻烦就一个接一个,总也不断似的。
梅衫衫忧心忡忡,直到接到姜雨芹的电话,说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交待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她还是有些懊恼,没有坚持一起去探望弟弟。
“会不会伤到脑子啊……”她越想越担心,“橄榄球那么野蛮,大脑多脆弱啊,被那样一撞……”
她初到汤家,还在小心翼翼地观察新的家人,摸索与他们的相处之道时,那时还在上幼儿园的弟弟,却是以十二万分的热情黏了上来,姐姐长姐姐短的,生怕外人不知道他有姐姐了似的。
也许人与人之间,真的有眼缘一说吧。
后来妈妈和汤爸爸决定把他送去澳洲读中学,她力劝妈妈过去陪读,就是怕他年纪小,无人约束,万一学坏呢?
身体壮实,热爱运动的他,在推崇户外运动的澳洲如鱼得水,虽然姐弟间的交流因此少了许多,可是他过得开心就好。
哪知没有学坏,却可能摔坏了……
卫修怕梅衫衫一个人胡思乱想,索性跟着她,来了画廊。
他抱住她安慰了一会儿,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指着墙上的一幅画,问,“这是什么?色彩和线条,相当有野兽派的特色。”
梅衫衫转身看了一眼,拉着他走过去。
“你读过《伊利亚特》吗?”
卫修皱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