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边的好位置,等待开赛。
“我不行,我得去上个厕所。”陆眠小声对叶蓝说道。
“刚刚不是上过吗?肾虚啊?”叶蓝打趣她。
不是肾虚,是肾上腺素一直保持旺盛的分泌,她紧张的…
就要看到他,她紧张…
陆眠带着口罩一路小跑,穿过灯火通明的长廊,一头扎进女厕,解决掉人生大事,一身轻松,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心绪,要再这么兴奋,今晚就够折腾了。
看着镜子前的自己,白色口罩遮住了大半边脸,黑框眼镜又挡住了眼睛,再加上齐刘海盖住额头,按叶蓝的话说,她这打扮都可以背着药包去炸楼了。
三年前eric被禁赛,网络上不知道怎么传出了陆眠脚踩两条船的荒唐事,还得eric打架被禁赛,总之说得很难听,粉丝们的愤怒一旦找到发泄口,宛如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她背负起罪恶的十字架下,没有无辜。
很长的一段时间,陆眠都不再接触网络,远离那些疯狂的指责和谩骂。
即便是现在,她也不敢在公众场合露脸,出门装必备口罩。
行走在黑暗的边缘,不见天日。
蓄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已然及腰。
刚走出卫生间,看到空旷的走廊上,那个吸烟的男人,陆眠的脚步就顿住了,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冲向头顶。
他穿着一身轻松随意的深色外套,黑色长裤将长腿修出了完美的轮廓,背倚靠在墙边,手里拿着烟头,馀烟袅袅…
宛如被岁月遗忘在了时光的某一角,他就站在那里,冷眼看着长河里流逝的生命,无言沉默。
就在他微微侧眸的一刹那,陆眠骤然转身,以背影相待于他。
那个早已经陌生成另外一个人的背影…
抽完这根烟,他转身离开,没有人回头过。
这段被风化成灰的感情,没有谁甘心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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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比赛,毫无疑问,彻彻底底打出了eric回归的强势气焰,仅仅只用了二十七分钟,就将国内的一支劲旅强队虐得找不着北。
“可怕,太可怕了。”叶蓝冒着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舞台左侧的徐沉:“eric是要搞事啊!”
“接续三年前的遗憾吧。”时隔三年,经历了多少个夜晚辗转悱恻的痛苦沉淀,陆眠才能站在这里,云淡风轻地和叶蓝讨论eric,那个为她下地狱的男人。
“不。”叶蓝一本正经地摇头:“你看看他,笑得多有技巧。”
陆眠看向徐沉,薄唇上挑,微微勾起的桃花眼角,处变不惊,云淡风轻。
“他这是要把整个电竞圈的女人都吸入后宫太太团的节奏啊!果然是我老公,野心不小,哎哟我去,看看,看看,那一个转身,还要回头耍个帅,他咋不吹个飞吻啊!”叶蓝已经习惯了一边黑他一边爱他,都不耽误。
陆眠安静地凝望着他,的确,比起过去那个好似什么都不在乎,漫不经心的徐沉而言,今天的eric,表现力十足,很有偶像范儿。
所以三年的杳无音信,他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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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粉丝们陆续退出会展中心,而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