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想。司檀慌忙伸手撑着他的肩头,防止他在压过来。仰起头时,很认真地将心中的疑惑说与他听。
闻亦笑了笑,与她说了一些久远的往事。
纪惏并非北梁人,而是出自东周。
先帝还为亲王时,北梁与东周边境不宁,常年杀戮不断。先帝奉命征战东周,因缘际会之下,与纪惏的父母相识。陛下受父母影响,与他的这位义弟之间,趣味相投,关系好到胜似同胞亲生。
纪惏与他的父母常隐深山,低调不现人前。外人只知他们两家私交甚好,具体他们的身份到底为谁,从不得为外人而知。算来,这知道的,当今也就陛下与太后二人了。
有人传言,纪惏的父母乃东周贵人,可是真是假,是虚是实,无处得以考证……
也难怪纪惏可以有能耐,轻轻松松地将束着长公主的婚事退了。凭着这样的关系,太后舍得为难吗?
司檀总觉得,这纪惏的父母,不止是神秘。他们之间,定然是有好故事。
可说与闻亦,闻亦只道是她听故事听上瘾了……
司檀睡不着,再聊起长公主,想要问问她会去哪里。不知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闻亦不老实地摸着她的肚子打岔,“都这么久了,我的儿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来?”
又是要儿子。闻亦已经不止一次说起这事。可有没有,哪里是她能决定的事。司檀撇撇嘴,“你儿子不会来了,你就死心吧。”
闻亦笑着又揉了几圈,翻了个身,便将司檀紧紧箍在身下,“看来,还是我不够配合,也不够努力。”说着,低下头就要来亲她。
还能不能放她好好歇息一晚?
司檀一副不愿意的样子,绷着脸,费足了力气,连掐带咬的,将闻亦推了下去。趁着可以舒口气的机会,蠕动着掀起被子钻了进去,“你最好走开,别打扰我睡觉。”
方才还说睡不着来着。闻亦低头看看孤零零露在外的自己,无奈叹了口气:想要个儿子,真难!
他伸了手探过去,想要将司檀拽进怀里,可司檀裹着被子便往另一侧骨碌,边滚边说:“不许碰我。”
这一晚,闻亦果真老老实实地躺着。
之后,司檀渐渐发觉,她三餐膳食之中掺杂的苦味愈来愈重了。原还当是自己吃腻,多番对比之后,确实是不太对劲。
顾嬷嬷定是听了闻亦的,在暗中加大了药量。
要儿子,要儿子,有本事自己生一个去。
想归想。闻亦一说这个好吃,那个好喝。司檀受了他声音的蛊惑,就算心里再不乐意,还是乖乖的送进肚子里。而对于膳食中的那点儿小秘密,她也没有刻意拆穿的意思。
七月中旬,宫里传来了大喜讯:皇后娘娘顺利诞下双生子。
周太后先前急于抱上孙子,逢陛下必催之。可陛下不知随了谁,任太后磨破嘴巴,也不愿纳一宫妃。加上册立皇后非他所愿,他避着躲着,耍性子不往椒房殿去。一来二去的,太后便无奈将注意四处散开,逢谁催谁。
更为奇怪的是,但凡被周太后催过的,竟无一有喜讯。
太后失望至极,几近绝望。不知听了哪位道人说,薛氏久无子嗣,乃先帝嗜杀成性而生怨,是邪物作祟的缘故。太后信以为真,近一年时间,不再强催,改日日诵经祈福。
谁知,还真叫那道人撞到了点儿上。也就一两个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