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最深的样子。纵有交错在身的衣袍裂痕,也掩不住属于他半分的清逸光彩。
“你吓死我了……”司檀瘪瘪嘴,泪眼模糊。
“不是还在呢。”说着,闻亦将她无力的绵软身子卷了过来……
☆、贪恋无比
月沉风止,清明幽浮。晦暝天地历经夜里的层层刷洗,云开雾散。唯庆和殿里外散不尽的血腥气,证明着那一段不可思议的见闻,并非一场蚀人心骨的噩梦。
司檀若有所思地自浴房出来,闻亦已经回到府中。
她就知道,闻亦同玉滦的一场激战过后,他的身份便藏不住了。
陛下与他自幼相识,闻亦能耐如何,他心如明镜。一朝反常,就算是不想疑,也不可不疑。
他究竟是谁,来自哪里,取代闻亦有何目的……有关于他身上的这些个不容忽视的疑问,若不依依弄明白,便是有再大的心胸,再怎么自我说服,作为帝王,夜里也难以安寝。
所以,自宫内回来之后,也就两三日的时间,陛下丢开手头事,为求踏实,自然要亲自查问。
这么一召见,一整日就过去了。
弧月如钩,夜凉如水。里外余留的几盏微弱灯火,还在勉强挣扎着。
司檀听到院中的动静,还来不及让卓焉擦干湿漉漉的头发,就从宽台上起身。见闻亦已经绕过屏风走了进来,司檀小跑迎上,“怎么样,陛下都问了什么,你都告诉他了吗?他会不会借机降罪于你?”
她满脸都是掩不住的担忧,以及想要将所有都探个清楚的迫不及待。
闻亦不禁失笑:“不会。若是要降罪,我还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吗?”
“可是……”
“你不必操心,真的无事。”闻亦摸了摸她有些发凉的脸蛋,往后划过她肩头的一片湿腻,眉目骤转肃然。“说了多次你不能着凉,怎么就记不住。晚间沐浴过后,一定要擦干头发。入秋夜凉,你安生待在榻上,切记不可到处乱跑。”轻声责备中,闻亦接过卓焉手里的巾帕,并示意她先退下。
司檀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点点低下了头,“我记住了。”
待擦干头发,闻亦牵着司檀上了榻。扯过棉被将她裹好,才揽着她的腰,在一侧躺下。
“你不去沐浴?”
“不去了。”闻亦道:“可以留下多陪陪你。”
司檀平躺着,眨巴半晌的眼睛,还是不放心。悄悄看了闻亦一眼,“陛下与太后,今日问了你的身份吗?”
“问了。”
“然后呢?”司檀转过身,等着他细说。
“然后……”他思考片刻,笑了笑,“然后我就回来了。”
司檀觉得耳边像是有凉风吹来,散去了她的殷切。她咬牙白了闻亦一眼,抬起头时,气胀着圆鼓鼓的两腮。“闻亦,你过来。”
闻亦疑惑,“怎么?”
“近点儿!”
他果然慢挪着往里侧凑近。
棱角分明的一张脸近在咫尺,借着灯火,连同细软的绒毛都看得极为清楚。司檀舔了舔嘴巴,以手肘撑榻,迅捷探头,朝他上头狠咬了一口。
一肚子的怨气,好似有了突破口,她咬得极重,退出之后,感觉嘴巴都有点儿僵。再瞪一眼过去,她愤而道:“让你说废话!”
黏湿的津液混合着酥麻,闻亦抬手抹了一把,“你牙口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