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白狼吗?”
“嗯,”木头点头,“我都记不清有多少年了。这些年遇到过各种各样的贩毒团体,白狼是比较难对付的。”
余绯微微点头,“你们能在南溪重创白狼,付出不少艰辛吧?”
“对啊,”木头感叹,“三哥最辛苦。一开始,我们只能追着白狼跑,后来有了线人的情报,追查就顺利了很多,也把白狼内部团伙结构摸清了。”
“线人?”余绯怔了怔,“你知道线人的身份吗?”
木头摇头,“这哪儿能知道?为安全起见,线人并不和我们直接联系。线人传递出来的消息,一直都是由省厅那边转达给三哥的。”
余绯心跳加速,她问:“你们接受线人的消息有多久了?”
木头若有所思,说:“四五年了吧……”
余绯机械地点点头。
木头不安地看着她,“余医生,你怎么了?”
余绯说:“没什么,只是累了。”
“哦,那你要好好休息。”木头劝慰她。
门外有护士在喊:“余医生,一个病人突发高烧,你快去看看吧。”
余绯说:“好。”
他离开后,木头这才去病房看周锐。
周锐打了破伤风,吃了两次药,被余绯勒令休息。
木头进去时,周锐刚好下了床。
“三哥,”木头没敲门,直接走过去。
周锐回身,愣了愣,又坐在病床上。
木头说:“你脸色不太好。”
周锐握紧拳头,呼吸急促,说:“可能是药效的原因。”
木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说嘛,不过是被砸了一下手臂,怎么就睡那么长时间。”
周锐抬手,狠狠地揉了揉眉心。又对木头挥了挥手,“你去帮巴彦,顺便问问,省厅的人来了没。”
木头说:“后援的警力最迟明早能到。”
周锐点点头,“你去……你去乡镇上看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好。”木头俯身,关切地问:“三哥,你没事吧?”
周锐说:“没事,你去吧。”
木头这才离开。
周锐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在他离开之后,突然跌倒在地,浑身压抑不住地颤抖。
他双眼赤红,目光涣散,一手死死地抓住床沿,一手紧紧地捂住胸口,就像溺水濒死的人。
门外传来走动声,他跄踉着起身,扶着墙蹒跚地冲进洗手间,飞快地关好门。
余绯刚好进入病房。
洗手间里,周锐蜷缩在地上,压抑着窒息,隔着磨砂玻璃,望着她模糊的声音。
她在房间里逡巡一圈,又走到洗手间门口,轻轻敲门,“周锐,你在里面吗?”
周锐咬紧牙,调整呼吸,控制着颤抖的声音,说:“在。”
余绯明显松了一口气,但没有立刻离开。
周锐冷汗涔涔,衣服很快浸湿,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他脱力地倒在冰凉的地上,用力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