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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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她的目光像是痒痒的羽毛儿,即便他仍旧闭着眼,也能感受得到。

    “阿聘。”鹤葶苈用手指去戳他的脸颊。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被头顶疏落的叶子切成了一块块的阴影。她玩得兴起,就又捏住他的鼻子,再次唤了一声,“阿聘。”

    “唉,我在这儿。”江聘懒洋洋地睁开眼,捧住她的手指放到唇边,啵的亲了一口,“怎么了?”

    “呐…我还没对你说祝福的话。”姑娘眨眨眼,伏在他的胸上,让发铺了他的满怀。她微仰了头看他,笑得很轻柔。

    江聘的手下意识地就去拖住她的肚子,口中应着,“好,葶宝说,我听。”

    “愿我的阿聘,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鹤葶苈慢慢地念,把每个字眼都吐得清晰好听。然后便就盯着他瞧,一副期待奖赏的样子,贝齿挨着红唇。皓齿明眸。

    看着她猫儿般的模样,江聘眼中的笑意愈来愈浓,把眸子浸得黝亮。他咳了咳,用食指去挑她的下巴,挑眉问,“还有呢?”

    “还有…”鹤葶苈蹙了眉,想了想,又再开了口,“愿阿聘能与有情人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共此度一生。”

    “有情人…”江聘把指插入她的发间,低下头,离她更近,“是谁呢?”

    姑娘羞红了脸,别开头不看他。

    “是谁呢?”江聘上了瘾,非要用鼻尖对着她的,不依不饶。

    “我…”鹤葶苈闭上眼,用手捶他,“是我。”

    她还记得一年前,云度大师的那支姻缘签。

    佳偶耶?神仙美眷也。夫复何求?

    晚膳是大家在一起用的,极丰盛。更难得的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的那种氛围,其乐融融,最下饭。

    别人的面前摆着的都是米饭,只有江聘面前是一碗长寿面。老夫人亲手擀的,端齐贵妃屈尊降贵给他下的,鹤葶苈还挺着大肚子给他打了两个蛋。

    姑娘说他前几天肉吃多了上火,这次连油腥儿都给他加的吝啬。清汤寡水的,上面就一层菜叶子,江小爷却吃得很高兴。

    重要的,是心意。

    这才像个家嘛。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江聘夹了个蛋出来,地放进了鹤葶苈的碗里。还欲盖弥彰地盖了片青菜叶做掩饰。

    姑娘很无奈,在桌子底下悄悄踹他,问他做什么。

    江聘耍无赖。他把左手伸下去摸她的那只,放在膝上轻轻摩挲,还冲人家挤眼睛,笑得贱兮兮,“有福同享嘛。”

    鹤葶苈嗔了他一眼,不理他,默默地去吃蛋。

    蛋白浸入了盐味儿,蛋黄很香。味道很意外的好。

    到了晚上的时候,江聘很有兴致地带着瞿景和自己家姑娘在院子里玩儿。

    玩那种小时候最爱弄的皂角水,再找几个小木枝弄成个环状来吹泡泡。月光下,彩色的泡儿很美。

    都是些平凡百姓家的孩子玩的东西,鹤葶苈从未接触过,坐在一边好奇得不行。江聘就耐心地教她,手把手地逗她玩儿。

    轻轻一口气,就是一大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