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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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人停下来,均是看向他。

    他顿了顿,继续说,“可在我心里,你是我永远的哥哥,血浓于水,骨肉至亲。”

    “哥哥,抱。”江聘的眼神柔软下来,瞿景搓搓手,上去搂了下他的腰。

    “唔…”江聘又起了坏心,趁着他离开的时候亲了下他的侧脸。瞿景懵了一瞬,鹤葶苈轻轻捶了下江聘的腰,说了他一句不正经,侧过脸笑。

    午后的天气晴好,微风暖洋洋。蝴蝶被惊得飞起,兜兜转转,再落在窗前的蔷薇花瓣上。蓝色的翅膀,闪着晶亮亮的光。

    到城门口直至二十里外的那段路,是瞿景亲自送的。丝毫不逊色于帝王出巡的仪仗,尽显威武雄壮之气。

    他们各乘着一匹马走在前头,敛着眉眼,偶尔低声说几句话。鹤葶苈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心里有些尘埃落定后的安定,却也带着些苦涩。

    走过城门的时候,看到了被吊在门楼上的瞿逐。嘴唇干裂,身上还挂着蛋液和烂菜叶子,头发和脸上俱是泥污,狼狈不堪。

    人们走过他的身下,总要抬头看两眼,面色不屑。有的还会往地上呸上一口,毫不顾忌。

    瞿景派人给他喂水喂饭,吊着他最后的命。却又不肯放他下来,就这样任由风吹雨淋,日光暴晒,他曾经践踏过的子民冷言嘲讽。

    求死不得,把他原先最看重的东西扔在地上,这是最好的惩罚。

    为了他曾经做过的那么多的恶事,枉死了的几十万冤魂。

    做错事了,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有些错误可以被原谅,而有一些,是死亡也无法抹去的。

    瞿逐快要被逼疯了,曾经的脸面和尊严他通通可以不要,只想着从痛苦之中解脱。几日前还曾高高在上的皇帝啊,现在却连个阶下囚都不如。

    可想要死,却办不到。

    江聘和瞿景打马从墙底经过,百姓纷纷跪拜。占了半条街的护卫骑着马,剑光闪烁,马蹄声响。

    瞿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干涩地开口唤住他,声音像是破旧生锈的锣面被轻轻击打过。沙哑,难听。

    “抚远王…”这次,他不再是那样傲然似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样子,放低了姿态,近似于哀求,“你杀了我,好不好?”

    江聘勒住马,回头看他。眸子里是全然的冷漠,唇边带着玩味的笑。

    “我求求你…”瞿逐想要流泪,可眼里竟是连泪水都挤不出来,干得脑仁生疼。他喉结滚动,又喊了他一句,“我求你了…”

    “噢。”江聘微笑着点头,转过身,拍马离去。

    身后是那座城,里面装载了他的几乎整个前半生。斑驳的墙面上刻着熟悉到骨子里的两个字,上京。

    身前呢,是他后半生。再也没有了坎坷,云朵绵软,阳光细碎,入眼的全是光明。那是段美极了的路啊,遍地锦绣,满眼花红。

    这一路,风景秀丽,青山绵延。

    往远看,一泊湖水在风中荡漾,波光粼粼,像极了她的眼。

    近手处,柳叶细长,被春风裁剪得精致,又像极了她舒展开的眉。

    马车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