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打电话让她来拿钥匙,却不想电话没打通,他又自己找过去给她送钥匙,这么一来二去,心思一跑偏就忘了画室上锁的事。
可光遥是不知道这些,只权当他是安慰外加敷衍她罢了。
“怎么可能……你分明就是怪我了。”鼓了鼓嘴,她显然不相信:“你那天那么生气,话都不和我说一句,还有二花也不敢惹你,之后也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
她说着分明是在阐述事实,在简席言听来却更像是对他的控诉。
意识到单说是没用的,知道她有心结也不点破,倒是摆出一副耐心十足的模样来:“还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出来我听着。”
光遥静静地看着他,咬着下唇,大概情绪太活跃眼眶已经有点泛红:“没什么想说的了,就是想跟你道歉,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弥补,我能力有限好像除了馄饨也做不了什么……”
她说这话时低着头,丝毫没看到对面的人盯着她时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
“我从小就不喜欢也不习惯欠着别人的,不管是欠钱欠东西还是欠人情,只要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哪怕是无意的我也会难过很久很久,心里会有负担……即便是很相熟的人也会这样,在你之前我欠的最大的一份人情就是曾经在b市因为自己的工作打了场官司输了跟孟小秋借了三十万块钱,后来很快筹了钱还给她……在那之后再没有过,所以这次的事我很内疚,也很难过,即便是你的事,但是比起你来我可能还要更加更加难过……”
说到最后,声音变得嗡声嗡气的,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眼底的湿润才没有溢出来。
“说完了?”简席言等了一会儿,看她点头才撂下一句:“馄饨凉了,先出来吃饭。”
为了制止大花二花上蹿下跳的在一旁捣乱,简席言无奈只能一只冲了一瓶奶粉送到嘴边起到安抚的作用,才能坐下来吃顿饭。
光遥坐在桌前等着,然后见他拉开对面椅子坐下,拾起筷子拉过其中一碗带香菜的用筷子挑出香菜丝抽了张纸巾放上去,包起来丢进来垃圾桶里,然后推给她。
夏天气温高,即便过了一段时间馄饨还乎乎冒着热气。
她吃了一口,心思全然不在这里,一顿饭潦草的吃完,她自觉收了两人的碗筷进厨房去洗。
在这里住了几天,对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全都熟悉过来,熟门熟路的洗完了碗收好。
一回神,见他靠在冰箱门上手里拿着一瓶没开盖的酸奶,看她回头随手把玻璃门拉上,阻隔了外面两只的视线。
走上前来,把酸奶给她。
“我说没怪你就是没怪你,没必要骗你,我不会安慰别人也不会刻意去安慰谁。”他故意过了一段时间,等她情绪平稳下来了才跟她旧话重提,“我不否认生过你的气,但也只是一时间的事,这件事要说起来我也有责任,是我忘了锁门,不能只怪你没看好二花。至于你说的,我之后没联系你没给你打电话……其实这段时间我很在家很忙,几乎不分白天晚上全都待在画室里,电话都没时间接,何况往外打。”
酸奶入口温凉,显然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刚才水龙头哗啦哗啦的响,竟然连他什么时候进来开了冰箱都没注意。
“我以前就和你坦白过,我脾气不算很好,所以有时候事情一多一忙起来就会连带着情绪不佳,很少说话也不喜欢别人打扰,喜欢自己待着,会表现得不怎么亲近人,以前从小到大一个人习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