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奶锅里还煮着面,水开了咕噜咕噜的沸腾声隐隐躁动,简席言把她放在玄关换拖鞋,自己转手拾了围裙系在腰上拿着筷子去捞面条。
光遥换好鞋一抬眼,越过玄关玻璃正好看见他,袅袅热气从头顶发梢间穿过,聚成白雾被成束吸进油烟机里。刚才都没注意,他头发还是半干的,被热气熏得微微眯着眼,身上系着半身的围裙。几乎每次在家里见他都是,头发才洗完沾着水横七竖八散在后脑勺,趿着拖鞋挠着头发就给她开门,十足的闲散无所谓,偏生就是这副模样她怎么都看不厌似的。
两碗热腾腾的手擀面上桌,简席言放下筷子见她还杵在那儿神游天外,叫了两声才回过神来,扭头连看了她两眼:“刚才撞那下被撞傻了,站那儿干嘛过来。”
忽略他的调侃,她坐在桌前,眼光晶亮盯着他还没来得及摘下来的蓝白格围裙,抬头一本正经道:“简老师,你又诱惑我。”
简席言拉开椅子刚要坐下,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目光一顿,随手摘了围裙丢在一边,抬眸过来眼神幽冷:“我是不知道,你们写小说思维联想都这么丰富多彩?”
光遥咬着筷子,莫名愣了下,半响才见他往后倚上靠背,双手抱胸眯着眼尾,那模样就是刻意憋着笑在欣赏她的窘态。
实打实的气场碾压。
咳……本来应该是她调戏他的,这会儿怎么成了自己没脸没皮的了?
“不怪我啊,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就是看了怎么滴。
她声若蚊呐,自尊心沉的一塌糊涂还是硬着头皮也要反撩回去。
昨晚一觉醒来。
光遥决定要上进。
相处以来,哪一次她的随口一回没噎着他,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她这跳脱神经。简席言敲了敲桌面,“敷衍性”的回了句极无奈的:“嗯,我的错满意了,先吃东西。”
望着他温和妥协包容的眉眼,反复准备着回击的话毫无用武之地了,默默低头小口吸着面汤。
期间大花二花跑过来围着餐桌转了两圈,在两人脚边用力嗅了嗅,光遥又以为这是要“抢食儿”的节奏,她已经提前作势护好了碗,然而两只只是闻了个味儿又哼哧哼哧的跑远了。
这么“善解人意”,好没道理啊。
“手擀面里放了葱花,它俩都不吃。”
简席言随口解释了句,她哦了声恍然道:“对啊,狗好像都不能吃葱花的,还有巧克力鸡骨头葡萄和葡萄干什么的也不能吃,不然有生命危险是吧?”
简席言吃面的空档抬了下头,看她说的头头是道,倒显得有些意外:“你不是怕狗,知道的还不少。”
哼哼。
你哪儿知道,当初为了接手大花二花我可是上网查了两个通宵的理论知识。
“偶然从杂志上看见的。”
“二花最喜欢吃巧克力。”
冷不防一句让光遥大跌眼镜。
“巧克力有□□,对狗的心脑血管有害,其实不尽然全是,也有个体差异。”他转头看了眼在客厅追逐打闹的两只,回头说:“比如二花就特别喜欢吃牛奶巧克力,不给吃就撒泼打滚,不过每次都给它控量,不能多吃,这些习惯都是简月以前给惯起来的,后来再想给改就改不过来了。”
光遥边听边一脸凝神的望着客厅。
简席言顺着她看:“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她回过头来吃了口面,手擀的面口感软韧,含糊着说,“我就是觉得大花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