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柏凛识相的不多问,低声说起剧情:“《嗅春》这个故事可简单了,是束鸟戏里演出时间最短的剧目。就是两个仙女爱上了一个凡间女子,二仙争风吃醋,争奇斗艳,最后凡间女子让她们各自带来一朵她们认为天上最香的花朵,她会和那朵最喜欢的花的主人在一起。”
蓬虻白听完,问道:“就这样?”
百柏凛呆呆地回答:“就这样,您想怎么样?”
“这个故事太简单了。”
百柏凛抱膝叹道:“这是我们为数不多能演的剧目,其它的要求太多,团里也没有男性吊舞者,上虞剧团已经没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去支持了。”
蓬虻白放下笔,陷入沉思。
台上吹弹逗唱,热闹非凡,台下观者零星,冷清无比。演出过半,不少年轻观众因骤起的冷风离开,留下的多是孩童时代看过束鸟戏的中年人或老鸟人。百柏凛很心酸,他抬头望向夜空——月亮孤单的挂在上面,偶有薄云流过,在他看来,寒冷的月光里散发着预示离散的恶意。
过了许久,一声彻喊惊到所有人,百柏凛和蓬虻白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舞台上,演出到了终章,百柏凛赶快站起来,跑回后台,准备上场。
徐结念着代表悲伤的词段,舍路西和辈南姑扮演的二仙带来了仙花,凡间女子却没有按照约定选择,而是夺花而逃,赶回家中去救濒死的恋人。二仙伤心欲绝,仍不舍伤害女子,只能挥泪回到天上。
稳鸟童们第二次上场,这次,小驹鸟们只围绕在舍路西和辈南姑扮演的二仙身边,随着她们在空中舞了一段。
趁着这个空档,百柏凛鼓起勇气去看台下——只剩下十几个人,而且大多数人已经看得不耐烦,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这时,他看到蓬虻白对着他挥手,不由得高兴地笑了。旁边的顺之见状发出冷哼。百柏凛瑟缩了一下,他知道,顺之只要抓住机会,一定会借这件事大加嘲讽。
最后,演出在升娘悲泣的歌声中结束。
夜风太冷了,观众迅速离开,上豫剧团也没有什么演出顺利完成后的庆祝,全员在静默中收拾演出物品。
众人回到营地已是深夜,蓬虻白又累又困,叫百柏凛快点带自己回去休息,正要走,二人被舍路西拦下了。
“小易,你带先生去小凛的帐篷,升福,一会儿先给先生送热水,小凛,你那里就一床被子,你和我去拿床新被子给先生盖。”
“好!先生,小凛的帐篷在这边。”
鸽钟易带着蓬虻白先走了,舍路西牵起百柏凛的手,去了自己的帐篷。
舍路西支开双胞胎姐妹,拿出大箱子找出一条冬天刚买的被子,但她没有立刻交给百柏凛,而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百柏凛深知舍路西想说什么,宽慰道:“团长,他不像那种人,我觉得他挺好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你还这么小!”,舍路西站起来,抱住百柏凛,低声说:“如果他想做那种事,你别害怕,不要忍耐,跑出来,跑不了就叫,大不了不要那只鸟。”
“不行,不能不要那只鸟。”,百柏凛攥紧拳头,“团长,我一直不敢和你说我为什么会被孤儿院赶走。”
“怎么了?不是供养不起了吗?”
“不是,是我,是我偷偷喜欢院长,被他发现了才被赶走的。所以,那些事我都懂,他要是想做,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