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的肚子。她想了想,还是问:“那房子,是你买下来的?”
这件事上,向时晏从来没有刻意隐瞒,很快“嗯”了声。
反倒是尹天成不知道说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没好处”,因为知道他往下会接些什么话,所以索性一句都不提。
最后是向时晏揉了揉她手,问:“所以早上你和你奶奶在院子里,就是偷偷聊的这件事?”
尹天成抱怨:“谁偷偷了。”
“还聊什么了,劝没再劝你生孩子?”她立刻瞪过来,他笑:“当然了,这事最终是要听你的。”
车子刚刚驶出没多远,晴天就换成了蒙蒙的细雨。尹天成将一只手自床沿伸出去,静静感受着风和雨的力道。
行到镇上的时候,被穿红戴绿的两队人拦去了路,唢呐锣鼓奏着喜庆的乐曲,小草从一片红绸里冒出头,跟随游客拍手叫好。
向时晏让司机靠边停车,跟着尹天成一道下去。这里上演具有本地特色的娶亲仪式,正邀请游客路人参与进来。
小草看到他俩,兴奋地帮忙报名,队伍前面矮胖的女人很热情,看到男士英俊女士漂亮,一手拉一个要他们参与进来。
摄影师将摄像头对准到“新人”的脸上,媒婆操着当地口音,兴奋地说:“我们排一出接亲,不过在那之前呢,先找一家去换衣服。”
唢呐黏着耳膜响,周围人的欢呼都听不见。尹天成发懵中被人撵着走,还是向时晏来捂住她耳朵,凑得极近地问:“想不想玩?”
大家都开始起哄,小草头一个闹得凶,抓着尹天成的手,说:“玩吧,天成,大家都等着想看呢,虽然你们早就结婚了,当成再办一次婚礼咯!”
尹天成摇摇头,说:“婚礼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呢。”
她小时候就经历过这样的婚礼,新娘子戴上满头的钗,穿一身红色喜庆的对襟褂裙。刺绣考究而精致,将对新人所有的祝福都慢慢缝进每一个针脚里。
婚礼当天,新郎要起大早,穿一件长袍或是改良的中山装,身后带着送到新娘的彩礼,哪怕没有八抬大轿,也是明媒正娶。
她那时个头矮,淹没在一片红色的海洋里,看到新郎背着红盖头的新娘子,也盼望有一个人能这样领着她,脚不沾地地摆脱掉身后的那一团迷雾。
尹天成的婚姻匆忙到没有婚礼,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今时今日看到这样一队人,才恍惚记起那个小孩子的愿望。
宁可没有,也不想将就,尹天成说:“我们走吧。”
她真的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那类无趣的人,幸好总有人愿意迎合她起伏不定的坏脾气,向时晏说:“那就走吧。”
只有小草不依不挠:“好想变出个人来玩啊,我真的想看这儿的人怎么结婚嘛!”
休息的日子无论有多精彩,工作起来还是枯燥又单调的。
尹天成和同学们仍旧跟着老师边学边做,后勤一类的基本工作宣告完结,下一阶段才是给所有人的真正挑战。
这一段时间,向时晏来得很少,八卦的风向也因此转了几个弯。
小草都忍不住问尹天成,是不是她上一次的不解风情让向时晏难堪,顺带再一次地表示遗憾:“真想看你穿新娘服的样子。”
随口一说的愿望,不知就被哪位神仙听了过去,女生宿舍收到一个巨大的礼盒,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