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儿,“嗯……你不进去吗?”
“没事。”朱谨笑了笑,自然地往旁边让开一步,“我在等周宇。”
“噢噢。”贾永年也笑了。
他一笑起来原先有些呆板的形象顿时烟消云散。
贾永年本职学的是考古,研究的还是史前,十分小众,但工作非常忙,常常十天半月不见踪影。朱谨和他接触不多,脑海里唯一的印象就是他每节课都坐在第一排认真记笔记,坚持不懈,简直执念深重。
这年头相比政治金融和高新技术,考古实在没多少“前途”可言,大部分人在得知他专业的第一反应都是一脸问号。等贾永年耐心解释完史前考古是什么,对方早已失去兴趣。后面大家发现这人竟然是感通者搭档第一名,各个十分惊异,但也只是当时惊异了一小下而已。
作为一个总是被遗忘的第一名,朱谨心里为对方小小的默哀了一下。
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朱谨看了眼终端,只好硬着头皮走进礼堂。
没多少人注意到她。大家都盯着主席台,刘志文还没有出现。朱谨敏感地察觉到礼堂内的氛围,尽管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但直到现在她依然不愿相信。
她无视了周围空出来的一圈座位,一两个熟悉的目光向她看来。
沉静的眼底,看不出的情绪,双方点了点头,随即错开。
直到最后一秒,周宇才出现在礼堂。朱谨仿佛感觉到什么,下意识回头张望,和正在搜寻她的眼神碰了个正着。
朱谨心里哆嗦了一下。
周宇快步走来。
他每靠近一步,朱谨心脏就攥紧一分,等他到身边空位坐下时,朱谨紧张地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你……”
四目相对,朱谨的情绪暴露无遗,慌张无措地看着周宇。
周宇微微一愣,刚毅的嘴角动了动,朱谨一眨不眨地看着。
她从小就是这样,针要看着扎进去,判决也要亲眼看见。
“各位学员们。”
主席台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两人回过头,没有看见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相信各位已经从网络了解到外界的事态发展,所有人都在向我寻求一个答案,事实上你们有充分的权利要求我作出解释。”刘志文稳稳地站在话筒前,声音同样平稳。
“一小时前,基地已经把事件说明书和感通班实践事件报告发送到所有人的终端上。报告没有做任何修改,和实践事件结束后我们发送给感通班的一样,这一点大家可以向你们的同学求证。”
刘志文的目光在感通班周围的空圈上扫过。
“大家有任何疑问,可以向我提出。选择权在你们手中。我以自己的性命和荣誉担保,无论你们做出哪一种选择,只要不威胁到他人的生命财产安全,概不追究。”他继续说道,“选择退出的人,基地也会尊重其选择,不会采取跟踪、监视以及其他任何可能干扰到他生活的行动。”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一人站起来,大声质问道。朱谨认出对方叫谢锋,是解析班里一个颇有号召力的男生。
下面传来附和声,另一个声音也站了出来。
“那您能解释一下感通者计划和全球脑计划吗?”
说话的是严小云,解析班第二名,他冷冷看着台上。
“你们对外界公布的感通者计划是一项兼具实际功效的实验,感通者承担日常工作的同时,自身也成为数据来源,我曾经很憧憬这个职业。”严小云一字一句道,“人类如果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