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庙宇名下有多少田那也得定个数在那,把那些偷税漏税的给挤出来,不然只靠着朝阳观收银子,一年能有多少?帮陛下卖下面人送进宫的各种礼?累不死你!”
也不是她爱多管闲事,纯属担心刘喜玉太累而已,当然也顺带操心操心自己嫁给刘喜玉后辛辛苦苦赚银子出来全得送出去,可还不得亏死。
朝阳观重开,刘喜玉也跟当今提过道家佛家两家的争斗,撇开这两家的恩怨,说得深了在宫中直到半夜才出宫回到国公府里来。
陈郄说的这一点,他也跟当今说过,“皇帝早就有这个意思,只差一个时机就可提出。”
“难的就是他们手里的银子并不好取。”陈郄就接过他的话。
香火繁盛的庙宇,一面收受百姓供奉无数,自己又有田土在,使唤着下面的小和尚或者找一些帮工来种田种地,一年到头吃喝不愁,收到的那些银子也就装箱子里放仓库里氧化也没个花销处。
银子被造出来是为了流通的,市面上的银子少了,对整个国家各方面的影响不是几页纸说得清楚,换现代也得要好几本生涩难解的专业用语来解释。
这且不说,银子沉淀还有一大隐患便是,要有别有心思的人把手伸进去了,这可就大发了。
这个别有心思的人包括了太多,但凡是个励精图治的帝王都不会放任这个隐患。
但要除了这个隐患也太难,就中国古代的四次灭佛运动,那也千多年来才遇到这么几回,可这千多年来换了多少个王朝,又换了多少帝王?
一个王朝但凡不到绝路,都没人会去动这个,更别说许多皇帝自个儿还信这个。
当今是个重名声的明君,自然也干不出“三武一宗”流传千古的事迹来,因而就只有重开朝阳观,让道家跟佛家来打擂台了。
顺带着,又让朝阳观开门来骗骗银子,好解军饷与兵器制造之难。
要陈郄说,就是灭宗教这种事儿不好弄,往里面塞几个户部的也成,收多少银子缴纳多少赋税,就算是只收五成,管他的和尚道士、庙里道观的赚的也还绰绰有余。
这事儿弄到现在这般不好整,也还在开国之时,竟是没人对这些个事儿宁出个章程管理起来。
就为皇帝又差银子来制造兵器的事情,陈郄跟刘喜玉说了不少。
有那么个大坑摆在那,银子肯定是要赚的,矿山也还要找,说起来他们两个都是事业型的性子,这些事儿都比其他的都重要得多。
反正不幸活在了这个世道,抱住了最大的那根金大腿自然是别人说什么是什么,在哪处又真有自由逍遥处,人一辈子总避免不了挣扎。
何况这也是有幸,环境再比不上以前,可两人能有幸又相遇,就为报答老天这份恩情,也少不得要造福一下百姓来还,顺带体现一下自己的人生价值。
这一说陈郄就说到了树胶之事,“要真能弄出来,用处广泛,也不知道能赚多少银子,与人与己都方便。”
刘喜玉就问:“摸到门道了?”
陈郄说起来有些遗憾,“还没,以前只进厂里见过,大致知道一点,具体的就不明白,还得慢慢试着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