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的诰命服,一道先去见了老公爷。
老公爷今日倒是把胡子给刮了,露出菱角分明的五官,岂止是年轻几岁,跟昨天完全就是两个人,刘喜玉跟他在嘴型上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陈郄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看得出刘喜玉还是得了遗传,不是隔壁老王或者胡乱在哪抱来的孩子。
至少在血统上,日后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昨天夜里的笑话,老公爷也是知道的。
这会儿打量着两人,还是先在心里骂自己孙子没出息,没见过女人,竟是这点姿色就失了分寸。
再骂陈郄一个姑娘家,竟是能看人看到流鼻血,可见是个色中恶鬼。
最后才让两人跪着敬了茶,先是训斥了刘喜玉几句,说是日后成家了也得有个成家的样子,然后就从旁边拿了一把钥匙给陈郄,“既是过了门,国公府里是个什么情况你也明白,家里日后也要赖你了。这钥匙,你就拿着去玩儿吧。”
陈郄收了钥匙,明白是送的东西不少,所以才只能放在仓库里。
老公爷也不是个话多的人,喝了陈郄的茶,就带着两个人一道去了家庙祭祖。
国公府传承多代,就是这一支,在家庙里的牌位也都有七八排。
祭祖并没有想象中的麻烦,老公爷只是在家谱上写上了陈郄的名字,又让两人叩拜了祖宗就带着人又出来了。
“该往宫里去了。”老公爷站在门外道。
因有赐婚,自然要进宫谢恩。
祭祖完,外面天也还没亮,两个眼圈黑沉的人又得往宫里赶。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再肚子里加点东西的,免得进宫了丢脸丢到姥姥家去。
就趁着这个机会老公爷跟刘喜玉只两个人说了些话,“昨天……”
说起来老公爷都有些不好意思,就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个曾孙子?”
瞧这话说的,他又不能生,刘喜玉心里还在郁闷昨晚洞房不顺,嘴里却是道:“我想着等她再长两年了。”
老国公看奇葩一样看着刘喜玉,“你种树呢结果还得先长两年?”
可老公爷当单身狗几十年,哪知道现在小年轻洞房不成的心理阴影。
何况刘喜玉也不耐跟别人说自己的内事儿,就道:“孙儿心中有数。”
老公爷难得一片好心,人家还不领情,也就不多言,“随你。”
他虽想早点抱曾孙,不过也不是非要曾孙的地步,爱谁谁。
等着两人一道守在了宫门,天边才泛白。
皇帝也是个苦命的,起的也没比朝臣们晚,每天批折子要批到天黑,起床之时天又还没亮,好容易起来了,又得到皇后那,等儿子们女儿们来请安。
把这些事儿忙活完,听说刘喜玉夫妇进宫谢恩来了,皇帝就道:“见见吧。”
伺候的太监连忙出去吩咐把人带进宫,因是喜事儿,挑的还是亲近的人,好让跟着自己的人讨个彩头。
陈郄跟着刘喜玉进了宫,先去见了皇帝。
皇帝这是第一次见到陈郄,顿时觉得也不是什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