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但该知道的都得知道,特别是在朝廷上,还有京城里和刘家祖地官府。
再者另立族谱,那也得把这一支从刘家里剥离出来,这请祖宗的牌位也不是随便可行的,好歹也得看个期才行。
在看期之前,得挑一处祖庙,这可是关系子子孙孙千代万代的事情,怕是看风水的先生都得请上好几个,还不知道要花费几年。
正好朝阳观里的师傅们此时已经回到了道观,其中一个正擅长这个,蒙刘喜玉相召,就把知道的程序全说了一遍。
老道士一身破败,却也不邋遢,常年干这活儿的,实在是名声不太好,之前刘喜玉打算重开朝阳观都没打算请人家回来,奈何这厮名声在外虽然不好,却也有一二好友给他通信,赶紧给回来了。
这一回来,正好有用得着的地方,心里都不知如何高兴,可算是有用武之处,不怕被扫地出门又让去布道了。
可怜他一个专破人家门、断人宗亲的老道士,人见人烦,花见花败,出门布道十几年,除了结出几十上百个恩怨连个徒弟都没能骗着,相比起那些算命的、解签的、看风水的过的那乐呵日子,自己简直就是在受苦受难!
老道长好不容易接到一单生意,还是没得钱赚的,那也说得起劲儿。
这零零散散的总共说了有一个时辰,中心思想就是,虽然另立宗族不是一年两年就可成的事情,但是先跟刘家断也不是不可。
就是刘家不同意断宗,继续供着国公府这一边的祖上牌位,那也没什么不好,反正老祖宗可以有两家香火吃,这还算赚了。
陈郄在旁边听着,就道:“就没从祖父那一代算起的?”
要把国公府这一支脱离出来,陈郄跟刘喜玉道:“闹得最厉害的可不就是他们。”
人家血缘远一些的,多少还是要些脸,虽然闹得凶,知道自家继承可能低也就嘴里闹闹,没脸厚到能到京城里来。
就是跟着来的那两个,不也全程当着封嘴的葫芦,一个字都不吭。
刘喜玉也是这个意思,就问老道士,“这样可行?”
大多断宗,是要把自己这一支完全断开,但这也是大家族人口众多下的惯例,换到小门小户之间也就简单得多。
有把自己单独妻儿一家分出来的,也有把自己父母妻儿兄弟分出来的,反正怎么合适怎么来。
荀道长天生热爱这个行当,立马道:“行自是可行!且还方便。就以小公爷的血统做名目,就是一个好理由。”
刘喜玉本来是该姓张的,从别姓之家抱回来,拿这个当借口说被刘家排挤,就此分宗其实大多也都能理解。
也无非是朝廷里,许那些个大家族出身的会有极大的意见,可这个意见都能忽略无视,毕竟那些个大家族里也没见一族之人来夺爵位的。
荀道长把这些厉害关系一说,刘喜玉心里就有了数,“待刘家人来,全托荀道长行事。”
熟门熟路的生意上来,又能有多难。
荀道长应了刘喜玉,立马让人去山里挖了块木头根来,也不用多大的树桩子,只要有点根系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