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郊里浪费时间了,立马就一道往京城里走。
陈郄这几年在外面过得十分不容易,就当年那白嫩嫩的皮肤,现在就完全呈小麦色,连着额头上的伤痕都不太那么明显。
要说再养,那也不可能再养白嫩回来,没见着那脖子连露出的手,都那么一道色。
也不只是皮肤,就身姿也不似之前的女儿形,能说出个袅袅来,反而看着给人一种矫健之感,那双眼睛冷凌凌看向谁,谁都得避开脸往旁边躲,煞是吓人。
连着旁边刘喜玉也不复当年谪仙模样,一脸白净跟陈郄成了一色,唯一一样的就是依旧寡言,在那半天并不言语。
傅家表妹一边心里腹诽着这两口子出门哪是游玩简直是上战场去了,一边送着陈郄一行回国公府,顺道着半路也安排了身边的人带司朗去自己家,做事儿有模有样得让陈郄暗地里点头。
国公府里早得了消息,傅嬷嬷做事儿再妥帖不过,何况还有国公府的老管事们,早把府里收拾得干净。
陈郄跟着刘喜玉带着儿子一回来,就热情得跟从没离开过家一样,诺大的宅子硬是弄出了几分烟火气。
小世子在马车里睡了一路,进了国公府就醒了过来,在丫鬟的陪同下颠颠的跑进大厅找到自己爹娘,看见坐在一边的傅家表妹,眼珠子一转,立马改道往旁边一扑,“漂亮姐姐!”
旁边陈郄的嘴角一抽,已经不想说话,只抬头望屋顶。
刘喜玉连看都不看自己儿子一眼,只当不是自己的,剩下傅家表妹颇为尴尬的把孩子抱在怀里。
也不过两三岁的小儿,万没想到跟陈郄和刘喜玉完全是不一样的性子。
不过这也是傅家表妹不知道,其实这孩子完全遗传了陈郄的德行,不过是陈郄年纪大一点,颇为要脸,所以在外人面前收敛了许多。
傅家表妹尴尬完,又觉得小孩子可笑,就逗着道:“你是狗儿?”
小世子一听见狗儿这两个字,立马就变了脸,从傅家表妹怀里一溜,回头就往刘喜玉那扑,嘴巴还扁着,明显要放水了。
这要怪也怪陈郄,当初怀着孩子的时候爱吃辣,所有人都说酸儿辣女,这胎保准是个女儿,连着她自己都信了。
这一信可不得遭,孩子一出娘胎听产婆说是个儿子,还躺在床上的陈郄就变了脸,立马叫人带着孩子滚蛋,吓得产婆以为陈郄脑子有毛病竟然不喜欢儿子。
孩子生后好两个月,陈郄都不太开心,因为事先准备的东西可都是给小姑娘的,哪料得一番期待成空。
后来给孩子取小名儿的时候就更随便了,贱名好养活,直接叫了个狗儿。
偏偏小世子知事得早,才两三岁就知道这不是个好名字,听一回哭一回,可还是被陈郄往外传得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陈郄在小世子的哭声里,给傅家表妹随便解释了一下自己儿子为什么变哭包。
傅家表妹听得更觉得尴尬了,发现自己这个表姐没成亲之前还算是可靠,做什么事情都一是一,二是二的,成亲后完全就是往糊涂里走。
难不成真是怀了孩子傻三年,傅家表妹心里想着这俗语,嘴里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