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么?”
“后悔?”拓跋婵痴痴一笑,眼中似有泪光,“我有什么资格说后悔?我明明知道自己肩上的重担,却还是为了一己私念去招惹他,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与他私定终身,我有什么资格说后悔?我没有!”
江浸月眸底一片死寂,他微微闭上了眼。
既然不可能,又何必招惹她?
一切,都是自己的私念,自己还是太过贪心……
“我知道你不愿意娶我,我也知道你喜欢那位姑娘,可我还是选择了你,我只能选择你,因为你有喜欢的人,这样,我们就可以互不干涉。所以,原谅我的自私,造成了你和她的悲剧……”
“不是你造成的。”江浸月看着窗外的月亮,心仿佛也被剜去了一块,他语声沙哑的说:“是我自己放弃了她。”
☆、为自己而活
慕珣与逐月回到了祾王府,可江浸月与拓跋婵完婚的消息也传了过来,逐月又发起了高烧。
安枫毕竟地处中原,不似凉国那般人烟稀少,祾王府又财势倾天,请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也不是什么难事,几副汤药灌下去,逐月这次的病好的倒是很快。
到了第二天深夜,逐月便悠悠醒来。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慕珣。
似乎是没发现她醒了,慕珣只是静静的望着窗外,也不知站了多久,月光透过树梢落在他的衣袍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微痕,逐月虽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觉得月光下的他孤寂而又清冷。
这些天她不是没有感觉,她知道慕珣一直日日夜夜的陪着她,可她情愿将自己封闭起来,她不想面对任何人。
可是此刻看到慕珣,冰封许久的内心忽然有了一丝涩意。
她见过张扬的他,执绔的他,甚至见过伤心的他,却从没有一刻见到他他是如此的落寞,她觉得这份清冷不该属于他。
逐月轻声唤道:“慕珣……”
慕珣听到声音微微一怔,缓缓转过身来,略带紧张的神情上出现了一丝放松,他走到她身边,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没……”逐月顿了顿,持续了一天一夜的昏迷让她的喉咙有些发干,她说:“我想喝点水。”
这些天逐月很少与他说话,就像木偶一样任人摆布,此刻她忽然明确的说出了自己的需求,慕珣的眸底竟有抑制不住的欣喜。
慕珣忙倒了杯温水给她,扶着她坐起身子,柔声道:“饿不饿?我叫下人准备点吃的?”
逐月不是很饿,可慕珣低柔而关切的嗓音让她不忍拒绝。
“好。”
下人很快就备好了点心与汤食,虽然已是深夜,却也是十分丰盛的。
慕珣盛了碗米粥走到她身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