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给猴看么?”
等他们一众匆匆离去。周向乾才放下心来,自语道:“怪哉。除了我们还有谁来。”
总归是哪个倒霉蛋。教主并未放在心上。欧阳鹤与天机门老头子在一处,弟子们又都去了观音崖,岂非说明如今天机门内空空如也,任由他闯?这当然是个大好时机。凤绮生记得,天机门内藏经阁,封有许多密宗卷书,不消多的,拿他六本,便是赚了。且当年去他鎏火教中的西陲祭师,便自天机门而来。要解教主如今之困,此地岂非阵法之眼?
就因如此,凤绮生才一直忍耐不发,跟着欧阳鹤,一路行到了五仪山。
这可真是瞌睡送枕头,赶早不如赶巧了。
周向乾正在此刻道:“不如我们去瞧上一瞧。”
凤绮生正欲一人前往藏经阁,闻得此言,心生一计。
“你且先去。我去瞧瞧盟主他们在做甚。”
两相比较,自然是欧阳鹤这边更重要一些。周向乾有些犹豫。
凤绮生道:“若我被发现了,倒没甚么。你总该给自己一条后路。如若观音崖的人比较重要,巧来还能立一功。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他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没有道理也得有道理。若非教主瞧周向乾还有些用,说不得下山还得靠人帮一把,他早就甩脸走人,哪这么多耐心又哄又骗。
好不容易将周向乾支走,凤绮生无声勾了勾嘴角,整个人似条鱼一般,贴着墙角滑了过去。藏经阁与观音崖相距不远,他只记了个大概的方向。教主经过弟子房时,心中一转,脚步便也一转,见四下无人便悄声溜了进去。再出来时,便不见手脚无力的瘦弱青年。
一身白袍蓝褂,银冠高竖,正是天机门弟子了。
认得欧阳然的人,原就少得可怜。教主换了身衣裳,顿觉走路也轻快许多,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瞧见一位扫地门童便迎了上去。
那扫地门童眉心一点红痣,很是机灵:“师兄去藏经阁做甚么?”
凤绮生装模作样道:“哦。大师兄急着去观音崖走不开,令我去取些东西来。”
实际如今天机老头的大弟子是谁,凤绮生屁都不知道。但这不妨碍他将谎话信手拈来,不论哪门哪派,大弟子的身份,不出所料,均就在门主掌门之下,区区藏经阁,自然是能进的。扫地门童不疑有他,痛快指了路,叹道:“大师兄真辛苦,忙着收拾魔教孽徒,连藏经阁,都来不及去了。”
凤绮生正要转步前行的脚一顿。
他又转了回来。
“你说甚么?”
扫地门童被这位师兄忽然严厉的目光吓了一跳,疑惑道:“师兄不知道?观音崖上有魔教弟子闯进来啦,还想闯天机门禁地呢,幸得师兄们发现得早。师兄,师兄?”
他扯着嗓子喊,可那位师兄已经跑地飞快,只留衣袍翩飞,已寻不见人影。
“奇怪的师兄。咦,他似乎有些面生。玄字辈的么。”
门童挠着头,只嘀咕了一下,便继续去扫他的地了。
算来,不论是之前,还是后来,凤绮生与赵青,向来聚少离多。
教主高高坐于殿堂之上,底下诸事有两使操劳,左右两使统管四堂,四堂统管十四厅。剑意与血渊两阁分管刑堂与暗部。一切有条不紊。根本不需教主费心。他与赵青见面的机会,也很少。唯二两次颇有印象,大约一回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