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年少,鲜少有知道这位祖师叔的。天无心都不知道,遑论他们。顿时窃窃私语一片。冠华莲生扫了眼这群小辈:“师弟,不介绍一下么。”
归长海年岁越高,越顾往昔,前不久他自参悟中醒来,忽然想起了冠华莲生步入观音崖那一日,决绝果断,一如他这位师兄以往作风,决绝来,决绝去,比天无心还无心。其实归长海知道,冠华莲生非是无心,只是视万物如无物,却比无心更绝情。
或许正是因为对过往的追思,才让他将赵青没拍死,却拍到了观音崖底。
归长海就是想看看,这位师兄,到底死了没有。
结果他果然是没死的。
还风华正茂。
归长海眉目一缓,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正欲开口。便听冠华莲生道:“罢了。多年不见,师弟你已老得连话也说不动了。”
本还想客气一下的归长海:“……”
冠华莲生直接迈步向前。
他每走一步,便说一句话,周围的弟子便如潮水一般退了一些。
“我乃冠华莲生。”
“天机老人大弟子。”
“归长海的师兄。”
“你们的祖师叔。”
“不必见礼。”
“尊我即可。”
“明白了?”
一步一脚印。门内弟子心惊胆战。武德赶来,目光复杂。
冠华莲生分他一眼,他入观音崖时,武德只是个门童,冠华莲生记性不好,除了归长海和天机老人,别人在他眼里长一个模样。他是分不清的。
他这般言行,在旁人眼中是狂妄。在归长海眼中,却知道这只是他心到口到。他是这样想的,便是这样说的。不觉得有任何不对之处。
天无心道:“祖师父!”
归长海一袖挥去,解了他们紧张之色:“领祖师叔下去歇息。他事随后再说。”
而眼下要解决的,却是另一位。
归长海眉目一凛,张口出去,便是内力传声:“鎏火教主,所来何事!”
一字一音,如锤入心。
在场除冠华莲生、欧阳鹤、天无心等几人之外,竟全数捂住了耳朵。
凤绮生在昏迷中皱着眉头,似乎很不愉快。赵青捂住他耳朵,躲在一侧偷看场内情形。虽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教主,但此刻显然不能坐视不理。说来怀里这位可能会生气,但场中那位如果有难,赵青仍要拼命去救的。不管内里蛋黄怎样,蛋壳他也是自家的嘛!
那位鎏火教主张狂一笑:“归门主,这五仪山,本座替你管管如何?”
这话,无异于当面扇人巴掌了。
虽然凤绮生心里或许是这样思量的,但毕竟从没有这般明目张胆的说过。赵青可谓是瞠目结舌。打架算甚么,一剑一吼一条命。关键是场上这位做的,都顶着鎏火教的名头,全得靠鎏火教在背后善后啊!天机门的抽气声都快大过风声了。
怀里的人□□一声似要醒来。
赵青心里一抖。
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手刀劈在要醒之人的脖颈。
赵青心疼地转过头看是谁下的手。
蹲在一边看戏的周向乾收回手郑重道:“不客气。”
大约是因为这些天扫地扫多了,消耗了太多精力。他对欧阳然和赵青没死这件事竟然生不出半点惊讶的情绪了,只是有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