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时候,我遇到了唐一莉。”
他又喝了口茶:“那时候没有监控,并不能查到详细的东西,你明白吗?”
“那女孩,那时候是未成年,上公交之后就直接坐到了我身边,最后一排的位置。没过一会儿突然尖叫起来,说我是个变态,猥亵她。”
唐莎莎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那个年代相对保守,能够喊出这样的话,她又不是小女孩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自己明白。
难道说,她并不在乎这个?
大庭广众之下猥亵一个未成年女孩,先不说法律如何,就是道德舆论压力都能压死一个人。
唐莎莎小心地问道:“后来呢?”
老人说:“我想过,我之所以会成为那个女孩的目标,大概是因为当时我的包看起来有些鼓。”
唐莎莎看过去的时候,察觉到老人眼眶都微微湿了起来。他别过脸,轻声说道:“那时候,我把所有的积蓄都取了出来,说是积蓄……实际上是我儿子的学费。”
唐莎莎也放低了声音:“为什么?”
老人无可奈何道:“这笔学费已经是我和妻子东拼西凑到处借出来的,再要想借第二笔钱,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那天我父亲要做手术,他当时已经病危了,情况十分危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想动这笔钱的。”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这笔钱,全部被那个女孩敲诈走了。”
说到这一句,他甚至连牙都咬紧了,仿佛恨至极,眼睛里面也涌上了血丝。
那之后省略的故事,唐莎莎大概能够想明白。
唐一莉威胁男人说要报警。毕竟刚才女孩子大喊了出来,人证都在,这男人一旦进了警察局,估计暂时就别想出来了。
男人赶着去医院看病危的父亲。
还要为将来做打算,因为进了警察局,估计人生的资料上就留下了一笔,再想要找到好的工作估计就很难了。
所以虽然清清白白,也只能吃这个亏。
可是,这实在也太冤枉了。
唐莎莎很不想提后面的事情,可是也不得不提:“那您父亲……”
“去世了。”老人转回脸来,渐渐平静了下来,摇摇头,“当时应该做手术的,但是因为没钱,我父亲在当天下午就去世了。”
“那儿子……”
他暂时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接着说:“母亲因为大受打击,那之后没多久也跟着父亲去了。而儿子的学费被我拿走,没能救回父亲,儿子的学费也凑不齐,很可能面临着停学一年的处境。”他声音停了一下,“所以,妻子带着儿子走了。她找到了更好更有钱的人。”
男人迄今为止还是孤身一人,没有妻子,没有子女,一个人住在空旷的别墅里面。
会在三年后唐一莉遇害的时候觉得那么痛快,那么解恨,也实在是说得过去的一件事。
唐莎莎叹了口气。
老人看她一眼,想了想,又说道:“我猜测了一下,那个女孩敲诈我的过程很娴熟,可以说是一气呵成。所以我想,我并不是唯一的倒霉蛋,你如果感兴趣,也可以查一查,看看还有没有别人被敲诈。”
唐莎莎抬起头来:“那辆公交是?”
男人回答得很快:“56路。”
56路?
案子发生的时候,陶书扬还在上学。既然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