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担心会出事。”沈嘉月这回倒不是胡说八道,她老做恶梦,梦到高瀚浑身是血,死于万箭穿心。想到菩提禅院的许愿树灵验,便去许一个愿,求一个平安符回来。
“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小高将军一定会平安回来。”都是军人家属,现在的大环境是随时有战争爆发,冷兵器时代里的战争残酷得很,肉体相搏,往往血流成河,通信不方便,信息滞后,让家里人担心得很。
“我回去以后一定少吃肉多吃素,每天和祖母一起烧香拜菩萨,为瀚哥抄经书祈福。”沈嘉月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保证道。成靖宁不笑她临时抱佛脚,有神佛做寄托也好,总好过整日担心受怕。
成靖宁帮沈嘉月拿到一个名额,陪她去许了愿。想起自己来许愿的那会儿,发觉好像不怎么灵验,不过看沈嘉月虔诚的模样,终究没说出口。
“回去之后跟着高老夫人礼佛也好,如果无聊了就到镇北侯府来找我。”成靖宁陪沈嘉月先回高家,而后才驱车回镇北侯府。想着身边几个大丫头的终身大事,萧生和花月的事能定下了,双方父母都见过,也彼此满意人选,今年年底就能办喜事。水袖说想做管家娘子,是以只能从外面商行铺子管事的儿子里挑,人选很多,马虎不得。墨竹年纪最小,还能等上一两年,锦绣也还能等上一年,那丫头主意大,还得看她自己的意思。
萧家这边的雁书雁容几个也都得用,等水袖几个成亲生子后能补缺。成靖宁打算着内院里的事,自觉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了。
太平郡王府久无人居,便是上回赵钦送女儿上京也没住成帝赏下来的宅子,是以要修缮好还得等上一两个月。驿馆地方大,房间和一应布置都是上等,吃食上比不过各公侯王爵之家,但口味上还说得过去,不过想想堂堂一郡王家,竟然比不过那些个臣子,让一家人想着就心里不平衡。
上回匆匆半月,赵钦还来不及打听萧家现在的家产,这回直接留京里,更直观的感觉到,他第一个妻子的儿子竟然这么有钱有权。萧老爷子的经商手段自不必说,当年被刮了两层肥肉,元气大伤,经过二十多年的经营,积攒下的财富竟不比当年少。更经打听说,他那大儿媳和萧老爷子一样,也是个做生意理财的好手,最近在京城开的成衣首饰铺子和美食珍馐酒楼,家家生意爆满,可以说得上日进斗金。
萧云旌以军功起家,两次抵挡住大夏进攻,平了两部叛乱,在军中声望不比令国公等老将差,尤其和皇后的外家联姻,娶了京城一等一的贵女,又和大半的权贵管家有交情,这些,都不是他一个无权无势的郡王所能比的。
萧家,已经不再是那个卑贱的商户,也不是当年那个三言两语就能哄骗住的低等人家了。赵钦再次站在镇北侯府的大门外,望着那两尊石狮子感叹道。
舒太妃到京城的地界,回到年轻时熟悉的地方,加上上了年纪,有几分任性,更是怀念过去的风光。对比过去吃的山珍海味,眼下的饭菜便觉不入口,整日抱怨着,回忆着。
世子赵琩更是心酸不平,尤其看到萧云旌现在这么出息,住着二等君侯的大宅子,身边有如花娇妻,享受着荣华富贵,又手握大权,得今上信任,再对比他,虽有世子尊荣,但论女人和钱财,他差得远了。
到京城之后,他一直密切关注着那位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