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最合适不过。
镇北侯府里,老少四人也同样围在一起吃烤肉,萧祖父年老,现在只求个安稳,萧云旌已封侯,他不欲他再进一步,外面的呼声老人时刻关注着,今日趁着休沐,问他道:“你有何打算?”
“听陛下安排。”萧云旌现在不主动请缨,况且有换将的风声时,今上便疑心他在搞鬼,后面他也废了好大劲儿才压下一半流言。
“能不去尽量别去,我老了,只希望你留在身边,守着现在的位置就好。”萧祖父饮了一口烧刀子,萧云旌骨子里流着不安分的血,像他年轻时爱拼爱闯,也有王家深入骨髓的对疆场向往,他是拦不住他的。
成靖宁烤好一块羊肉,夹给萧云旌,说:“这件事陛下自有考量,何况朝中能打的武将不止云旌一个,祖父别太担心。”
“皇上让云旌去,咱们就送他去,不让他去,皆大欢喜。”王老夫人看得开,养了萧云旌几十年,深觉他是个福大命硬的,就是这场让他去打也无妨,何况他们王家的后人又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祖母说得极是。”萧云旌倒了一杯酒敬王老夫人。
这顿饭吃了半个时辰,萧云旌送萧祖父回房歇息,成靖宁则和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服侍她睡下之后到宣德堂门外和萧云旌汇合。现在是十二月十一,地上的雪积了一尺来厚,寒意森森。
萧云旌在门外等了一阵,见到人来就握住她的手,说:“很冷吧?”
“陛下真打算让你去?”成靖宁听出几分不寻常,如果这一仗萧云旌能打胜,今上并不介意让他去。
“怎么问起这个了?”萧云旌走在她身侧,挡住大半的北风。
“我猜的,如果你想去就去吧,那才是你向往的地方,不必顾及我。”悔教夫婿觅封侯,但于国于家,她不能自私的将人拘在身边,尤其萧云旌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的人。
“你舍得我走?”成亲两年,他怕是回不到当年和尚般的清修日子,相较起来,成靖宁怕也是如此。
“我也需要习惯嘛,你总不会一直在家里和我待在一起。”成靖宁伤感道,靠近一点挽住他的手臂说:“不过不去最好!”她的确很舍不得,尤其快过年了,更不愿意分割两地。
许是真有其事,之后的数日,萧云旌晚上很卖力,成靖宁只觉自己被压榨得有些狠了,心想着他又不是猪八戒,吃一顿能管三天。
“要是陛下没让你去,我该怎么讨债?”成靖宁很勉强的起身,又很勉强的送他出门。
“没事,我允许你以同样的方式讨回去。”萧云旌捧着成靖宁的脸,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