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蓓被热情的大妈大叔拉到一边坐下,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做什么?
看着车缓缓的驶过山门,停到了景区的寺庙里。她还和何冰一起来过这,拜过这里的佛。黄蓓不知道老妈什么时候被策反的,就她自己而言她相信有神明,但是她不信仰神明。
拿着扫把,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老妈身后,指哪扫哪,老妈表示很满意。
扫到一座小楼下面,楼的门开着,黄蓓顺势就往里扫,被老妈一把拽出来。
“女人不能进钟鼓楼。”
黄蓓抬起头,锤了锤腰,往上眺望,果然有个大钟悬在楼上,“为什么?”
“女子有五漏,不干净。”
黄蓓不知道五漏是什么东西,直觉就不是什么好话。看老妈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搞性别歧视,还歧视的是自己,黄蓓略觉不可思议,有种封建余毒死灰复燃的感觉。
这不就跟过去小脚老太给孙女裹脚,现在东南亚地区妇女给女孩割礼一样,女性自我残害么?
黄蓓很想跟老妈辩论一下这个问题,奈何语言还没组织好,就又被指挥着去扫大殿,还真是誓要榨干奴隶阶层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好歹中午还管顿饭,午饭没有肉,但是有鸡蛋。黄蓓想起电视剧里面关于鸡蛋是不是荤菜的争论,抿嘴笑了一下。
“快点吃,吃完去给你办个皈依证。”
噗!咳咳咳,黄蓓扶着胸口,把好不容易吃下去的鸡蛋又咳了出来。老妈一脸嫌弃的看着黄蓓。
“办个什么?”
“皈依证。”
黄蓓一脸惊恐,“我什么时候皈依了?”
“皈依还需要什么时候。办了证进景区的时候拿出来给他们看一下就行,不用买门票。”
唔,就是说相当于通行证了呗。其实来佛家净地净化一下自身也挺好的,提升一下觉悟嘛。
吃过饭,老妈领着黄蓓来到一间僧舍,把黄蓓的照片给了一位戴眼镜的老和尚,说要给闺女办皈依证。
老和尚拿着胶棒,往照片后面一抹,再往红皮的证上一贴,章一盖,然后问道:“叫什么名字。”
“黄蓓。”
然后黄蓓就见居士一栏里,写上法号:净贝。
妈蛋!她才不是胡萝贝的贝!她是一朵花骨朵的蓓!是可忍孰不可忍,黄蓓撸起袖子就要大闹佛堂。
老妈拉着黄蓓就向外走,黄蓓往外抽胳膊,谁拦着她她跟谁急!
“主持大师!”
黄蓓步子一顿,猛回头,见一中年大和尚,穿着黄褐色的僧袍,手里拿着卷书,停下脚步正和老妈说话。
这就是全国排名第九的住持?
想当初老妈与有荣焉的说他们寺庙的住持全国排名第九,黄蓓还奇怪住持竟然还有排名。怎么排出来的?比经律论,还是看营业额?
现在看见这位第九名住持,黄蓓觉得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嘛,果然还是看营业额。
第九名住持跟老妈寒暄了两句,老妈把黄蓓往前推,让大师给看看。
黄蓓黑线,当人家是算命先生那。
第九名住持目光移向黄蓓,黄蓓尴尬的往后躲,大师略诧异了一下,开口道:“施主另有归处,想是与我佛无缘了。”
一句话把老妈和黄蓓都说愣了,啥意思,说她觉悟低,悟性差,让她不要玷污佛家净地?
等老妈回过神来,大师已经走远了。老妈把皈依证往包里一塞,拉着黄蓓回前厅喝茶打屁,哦不,喝茶讲法。
黄蓓一步一回头,总觉得大师话里另有真意,难道真是个高僧?想了一会想不明白,黄蓓就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