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都两股战战。
与游刃有余的吴羽锡形成鲜明的对比,黄蓓每天都抓着头发,在多到吓活死人的资料面前踌躇不前。
这个课题看起来很新颖,然而参考资料太少,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那个课题好做,但是做的人太多,难免显得含金量不够。
真到自己定课题的时候,黄蓓才发现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这么弱。习惯了依靠,跟着别人走,没发觉的时候,已经瘸了一条腿。
几天下来,黄蓓又在镜子面前揪了几根白发下来,扒拉了下硕大的眼袋,不到三十岁的她,看起来比曾经过了三十的时候还要憔悴。
拖拉着脚步,郁郁寡欢的来到实验室。今天吴羽锡要去另一个实验室取结果,实验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外间的电脑前,对着检索列表里的文献发呆。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的柔曼轻纱,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铃声循环了一遍,黄蓓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响了,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出来,“喂,您好。”
“小黄啊,我是袁老师。”
电话接的太匆忙,黄蓓都没来得及看一眼来电显示,这时候才发现是袁老师,有种想挂断的冲动,哭丧着脸,“老师好。”
“最近没有看到你,课题选的怎么样了?”
黄蓓在郑铭那待的条件反射,以为袁老爷子来查岗了,连忙解释道:“我这几天除了上课都在实验室查资料,跟老吴,哦不,吴羽锡一起。”
“选课题有没有什么困难?最近前沿领域发展迅猛,新成果一个接一个,对你们是一种激励,但也不要有太大压力。”
黄蓓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作答,既不想说自己还没什么思路,显得比吴羽锡差太多,也不敢装的什么事没有,被揭穿了更难堪。
“学问学问,不懂就问。我既然把你们招到门下,自然有指导你们的责任,你们不要不好意思问。”
本来打算硬扛过去,袁老爷子的一番话,让黄蓓丢盔弃甲,哭唧唧道:“我不知道怎么选一个好的课题,老师您教教我吧。”
收拾了东西,背上包,屁颠屁颠的跑到袁老爷子的办公室,敲敲门,小心的探了个头进去,“袁老师,我来了。”
袁老爷子,放下眼镜,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坐,“课题有什么思路了么?”
黄蓓懊恼的抓了抓头,把自己看中的几个课题和担忧都讲了出来。
袁老爷子听的很认真,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你硕士的课题是怎么选的?”
“郑师兄分给我的。”自从黄蓓投到袁老爷子门下,决口不叫郑铭老师,算是她对多年压迫的微弱反抗。
袁老爷子叹了口气,“现在这些孩子啊,只想着发文章评职称,对手底下的学生用心教导的太少。”
黄蓓一脸小可怜样的坐在那,把误人子弟中的子弟表演的活灵活现。
“衡量课题,一般有三个标准:前瞻性、应用性、可行性,我们搞研究要不断的发现新的问题,不能每天老调重弹。同时,研究的问题要有实际的意义,不能搞假大空。最后,还要保证你的研究是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的,通过你的学习能够解决的……”
黄蓓拿出笔记,认真的听着,不时针对自己不明白的地方提出问题。老爷子耐心细致的为黄蓓解答,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华灯初上,又一个不眠之夜。
两辈子加在一起经历过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