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卿的笑容虽总是带着几分痞气,可她明白他总是为自己添上一层保护色,他的笑容在唇边凝固,目光炯炯地看着少年问道
“你是在担心我吗?”
凤涅槃微微地低下了头,她有些局促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沉吟了半晌后又继续说道
“他不会轻易将解药给你的,你是卫国的皇子不要为我身处险境。”
“好,你别再继续说话了,好好休息。”
见他点头,凤涅槃这才放心下来,若是因此而终身残废,但也算做了件为国为民的好事。
虽然自己投机取巧,在龙灯之中设置了机关,在灯中塞进了磷火石,触动机关后磷火在空中自燃,而形成了真龙发怒的假象。
但其实如此笨拙的方法,又怎能骗得过老奸巨猾的桑玄霖,不过此时燕军伤员惨重,而晋国的援兵已到达寒谷关,想必他短时间内不会兴风作浪,很快他们也可班师回朝了。
凤涅槃回过神来稍稍放下心来,微微地点了点头
“嗯。”
寒月如霜,大帐中烛火摇曳,男人两鬓微白神情凌厉,望着宇文卿说道
“此次你虽立了大功,但圣意难测,我们还是要以绝后患才好。”
话音刚落,一支暗镖似流星闪电一般从窗外飞来,直直地插在一旁的木桌之上。
那暗镖上钉着一张绢帛,宇文卿随手拔出了镖将摊开了绢帛,剑眉紧锁,低眸不语。
蔺文萧见他神情凝重,连忙问道“是什么?”
宇文卿将绢帛递给了他,轻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桑玄霖让我明日戌时独自一人到单林城外的麓山拿解药。”
蔺文萧大喜过望,目不斜视地望着男子,等待了那么久,如今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摆在面前,怎能错失良机。
“殿下,这正是一个好时机啊。”
“舅父,可是~”
宇文卿怔了怔,他自然是明白舅父的意思,可心底终归还是有些为难。
蔺文萧似乎一眼便能看穿他的心思,
低声说道
“若回到皇城之中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殿下此时切不可妇人之仁。”
宇文沐游荡在军中,见军医近日在宇文卿的大帐中忙进忙出,又听闻他对那个凤涅槃很是上心,便差人将军医带来,想一问究竟。
“三殿下。”
军医战战兢兢地扑倒在地,宇文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带着质疑地口吻问道
“路医师,这凤公子得的究竟是何病啊。能让九弟日日衣不解带的守在她身边。”
“凤公子只是中了毒。”
“你是军医,可知被挑断手筋脚筋是何滋味?”
宇文沐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在问他要不要喝茶一般云淡风轻。
而军医早已被他吓得魂飞魄散,哪还顾得上宇文沐是在诓他,不打自招便供了出来
“殿下饶命,那凤涅槃她,她是个女子。”
宇文沐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女子混入军营之中,那可是杀头之罪。”
半盏茶功夫后,宇文沐便气势汹汹地带着几个士兵闯入了宇文卿的营帐,厉声说道
“将凤涅槃带出去军法处置。”
那些士兵丝毫不顾及少年卧病在床,上前便将她从床上狠狠地拽了下来。本就中毒的凤涅槃已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