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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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为亡夫首节么?若是如此——”

    她忽然笑出了声。

    “如此,甄画师也算是烈妇了,本宫便赐你贞节牌坊一座如何?”

    殿内一时落针可闻。

    甄珠被“贞节牌坊”震了一下,半晌没回过神,回过神抬头看太后。

    便见她笑吟吟地,仿佛真心诚意要赐她牌坊一样。

    想想贞节牌坊四个字,甄珠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忙不迭地挥手:“不不,谢谢太后美意,只是民妇实在当不起如此奖赏。”

    太后忽然“扑哧”笑了。

    “瞧你这样子,怎么叫本宫觉得,这贞节牌坊不是奖赏,倒像是祸害似的?”

    甄珠不敢答话了。

    这话怎么答?怎么答都是错。

    只能不停说“当不起”。

    好在,太后很快摆摆手,揭过了“贞节牌坊”的话题。

    只是却依旧对她怎么不改嫁的事好奇。

    “既然如此,甄画师为何不改嫁呢?若改嫁,也不必辛辛苦苦画画,不必抛头露面地将画作卖予商家,更何况,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家里每个男人撑着,甄画师不觉得多有不便?”

    不提贞节牌坊,甄珠顿时正常许多,起码能够正常回答了。

    “回太后,民妇喜欢画画,做喜欢做的事算不得辛苦,至于抛头露面——虽然以闺阁画作牟利似乎不合大家闺范,然而民妇出身民间,民间妇人为生计抛头露面也是常事,能以一技之长谋生,民妇其实深感庆幸,况且相比百工商贩,画画毕竟轻松许多。”

    “至于没有男人……麻烦是有一些,但有家仆护卫,日子也并不算艰难,而且——”

    甄珠顿了顿,终究还是大着胆子说出。

    “民妇倒觉得,一个人过日子——其实也不错。”

    她说完这句话,便久久不闻太后回应。

    再开开口,却先是低低地一声短笑。

    然后,那双因为下垂而显得威严的杏核眼便定定地看向她,涂了大红口脂的唇微张。

    “一个人的话,甄画师不觉得寂寞么?尤其,是在夜里?”

    甄珠陡然张大了口。

    “甄画师不必否认,若是不寂寞……又怎么会画春宫图呢?是不是甄画师,或者说——风月庵主人?”

    “啪嗒!”

    是笔落在地上的声音。

    仿佛没听见那声音,也没看到甄珠脸上的震惊,太后微笑着,缓缓起身,朝她走过来。

    一步一步,直到走到她跟前,站在画架前,目光看向画纸。

    甄珠陡然身子发紧,落下的笔也顾不得捡,目光不由也看向画纸。

    画纸之上,一幅美人图栩栩如生。

    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