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从京城往晋中跑,又折回来。”
沈茹回道:“晚辈乃晋中人士,前些日子乡试放榜,晚辈侥幸榜上有名,就在放榜后,和晋中的一些举子前往京城赶考。”
袁老听了点点头,如果没有这场兵祸,明年是春闱大考之年,许多举子确实会趁着秋天好赶路提前进京。
袁老问道:“既然你已经在金陵,那外族来时,你为何没跟陛下一起渡江去南边,反而北上?”
“晚辈有至亲在晋中,又怎能一个人逃命!”沈茹抬起头说道。
“呃,确实是这个道理。只是,你一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哪怕你去了,也救不了人啊!”袁老虽然觉得沈茹孝心可嘉,却并不赞同沈茹的做法,毕竟外族来了,能活一个是一个,明明没有能力却跑回去救人,只能多搭上一个罢了。
沈茹听了身子一顿,闭了闭眼,睁开说:“袁老您说的对。”
沈茹突然转过身,对着周孟拜下。
周孟一惊,忙起身要扶起沈茹,说:“沈举人,这是何故?”
“在下想留在军中,为将军做事,不求功名利禄,只求能跟着将军,亲眼看到外族被赶出中原,为至亲报仇。”沈茹说道。
“这个,你是进京的举人,是要参加科举登龙门的,跟着我一个驻军统领,以后岂不是白瞎了。”周孟忙说道。
沈茹跪在地上,说:“在下心意已决,大仇不报,绝不进京科举,还望将军成全。”
周孟看着决然的沈茹,想了想说:“既然你非要留下,那就留下吧,如果你以后想要科举,和本将军说一声,本将军不留你。”
“多谢将军!”沈茹俯首道。
周孟无奈,对旁边的袁老说:“袁老,那就让他先跟着您吧!”
袁老也知道把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放在周孟身边不妥,就点点头,说:“我那正有些活,小林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正好让他也一起吧!”
“小林,”袁老叫道。
“知道了,袁老。”林正忙上前,把沈茹扶起来,然后拉着他到自己身边坐下。
袁老等沈茹坐下,才想起刚才要问外族各部的走向,只不过刚才被一打岔忘了,就转头问沈茹说:“你一路走来,可知道外族的动向。”
沈茹起身回到:“回袁老的话,晚辈从金陵到晋中又折回来,一路小心避着外族,可有几次,仍差点被撞上,据晚辈所知,刚破关时,那些部落是在一起的,一起劫掠了晋中和幽州等地,可等过了黄河以后,由于中原幅员辽阔,那些部落就分开了,四个大的部落直奔金陵,剩下的几个部落,因为不敢争锋,就在这中间地方来回劫掠。”
袁老听了,点点头,和他之前打探到消息差不多,就回头对周孟说:“和咱们的人打探的差不多,不过,听说金陵已经快被洗劫空了,四大部落又渡不过长江,只怕会往这边来。”
“这个我也听说了,此次给宿迁解围后,我就和徐统领达成意向,以后徐州和宿迁成掎角之势,互通消息,共抗外族。”周孟说道。
袁老眼睛顿时一亮,说:“如此甚好。”
徐州城外
几辆马车在城门口前停下,最前面的一辆马车上,车夫看到门前排的长长的进城的队伍,转头对马车里面的人说:“老爷,城门前都是排队进城的百姓,咱们马车进不去,怎么办?”
马车的帘子